才说道:“那从明天开始,我会从最简单的开始教你,你想好了,我可不要半途而废的学生。”
阿清想都没想就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坚持跟先生习字的!绝对不会放弃!”
听他还没教,就叫起了先生,方行之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笑,这黑皮少年倒是有趣,教他应该废不了什么力。
“好,乖阿清。”
他们说了一阵子话,夜渐渐地深了。阿清收拾地上的地豆壳,方行之将没吃完的地豆装好放到木柜中,又一起烧了水,洗漱罢之后,回到了阿清这院子中唯一一件卧房。
房只有一间,床,也只有一张,刚下过雨的地面还在返潮,因此在书生说自己睡地上的时候,阿清严词拒绝了。
他从柜子中拿出了一床棉被,放到了床上,“你盖这床,我盖那床,你只管睡我旁边就是了,这被子洗过的,不脏。”
他跟方行之面对面地站着,说完之后便脱掉外衫爬上了床,拍了拍旁边的棉被,以示催促。
方行之弯了弯唇角,比起温暖干燥的床铺,他自然是不想睡地上的,大家都是男子同睡一床实在无伤大雅,士有知己还抵足而眠呢,他们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又哪里算得了什么。
于是,方行之非常没有心理负担地同意了,解开束发的丝绦,将脱下的外衫叠好在枕边,又脱下中衣叠好,双手重叠放在腹部,规规矩矩地躺下了。
但……
“先生,油灯还未吹灭。”
阿清低低的提醒声传来。
已经打算进入睡觉状态的方行之:……
他睡在外侧,因此只得爬起身来,将油灯吹灭,借着透出窗棂的月光,摸索着走到床边再次躺了下去。
然后闭眼,不去想乡试,不去想爹娘,不去想未来的任何一天,放任自己沉浸在疲惫之中,任睡意将他夺取意识。
阿清在夜里睁着眼,大约过了两刻钟,等到身边人传来平稳规律的呼吸后,他才敢轻手轻脚地脱掉中衣,将手探到了身下。
那不同于别的男子,柔嫩的、湿润的、中间有一道缝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