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禾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们三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陈旭言坐在对面，而他和俞虞坐在一边。

就像任何在校外偶遇的同学，默契地寒暄并决定坐在一起。

可不一样的是，莫禾坐在俞虞的腿间，俞虞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将他牢牢锁在了自己身前。

脸到丢时方恨薄。

莫禾低着头几乎不敢看向对面。

虽然陈旭言在认真地看书并没有看他。

“发什么呆呢？”俞虞轻声问，“看书啊？我看过你的成绩，英语不太好啊，那就更要努力了。”

莫禾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俞虞笑得肆意，莫禾诉说着愤怒的眼神，毫无威慑力。像剪了指甲的软软的猫爪，欲拒还迎。

让人想看到他更丰富的表情。

原来昨天他竟然错过了难得一见的美景。

“来，做一下这张试卷，我看看你能对几个。”俞虞说，一边放开了莫禾，拿起他惯常带在身上的一支钢笔，灵活地转了两圈。

他把手放到桌下环住了莫禾的腰。

俞虞突然发觉莫禾的腰很适合被抱着，纤细柔韧，如果没有这层衣物，摸上去还是温温的，像一块暖玉。

俞虞动了动指尖的钢笔。

从旁人的角度看，他们两个就像一对热恋中黏黏糊糊的亲密情侣，连写作业都要抱在一起。可莫禾知道，俞虞可不仅是抱住他而已。

他坐在俞虞的腿上被迫分开了双腿。

那支钢笔挑开了他的裙摆抵在他大腿内侧。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人桌底下发生的事情。

“错了会有惩罚哦。”湿热的气息在耳边席卷。

莫禾一僵，不敢置信俞虞要做什么，下意识抬头去看对面的人。

不知怎么想起，往常每次他看过去时，他的同桌总能发现他的视线，含着笑意回视。虽然莫禾曾经不喜欢这种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的人，但是，确实很让人舒服，似乎很被重视。

可现在陈旭言神色淡漠，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说不上的感觉，不知是庆幸没被发现，还是埋怨对方不像往常一样回应自己的视线。

“在看什么呢，专心学习。”俞虞的语调里含着调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莫禾白皙的后颈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

莫禾颤了一颤，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期待陈旭言来阻止俞虞吗，怎么能让他发现。

后颈被咬了一下，又痒又凉，浑身都怪怪的，陈旭言就在对面莫禾又不好发作，如果动作大了怕被发现，只能赶紧低下头写题，一边构思着等会要怎么跟陈旭言解释今天这个状况。

英语确实是他的弱项，其他科目他需要算分答题，可英语——游戏原女主角的英语成绩反倒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莫禾听到耳边的声音。

“错了一个。”

钢笔向上移动。

像有着黑色的冰冷的外壳的甲虫，悄然爬上皮肤，拿触角试探细腻的肌肤因战栗而起的鸡皮疙瘩。

莫禾紧了紧手中的笔，装作若无所觉继续写下去。

“又错了一个。”

钢笔继续移动。

冰冷的物体威胁地游移向隐秘的地方，可俞虞的手还露着外面，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可真要有人留心必定可以发现。

这动作微小却毫无遮蔽，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经过的人的眼皮下。莫禾绷紧了身体，大腿内侧肌肉因为过于紧绷几乎产生抽搐的感觉。

莫禾放慢了做题的速度，集中精力思考，一连几题没有听到俞虞的声音，钢笔没有移动，皮肤适应了触感后似乎也不再那么痒。

过度紧张的神经因为刺激停止而略微放松。

“又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