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难的我都不会,是不是太笨了。”,迟瑜抬眸有些颓败的看向镜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像垂头丧气的垂耳兔。
“没关系。”,容蔺和沉静的眸子里敛出星点的笑意,“要不然要我干嘛,我们不急。”,如山上清泉枝头落雪的清朗声线在夜晚更加惑人。
“哦...”,迟瑜鼓了鼓嘴。
他慢慢讲着,告诉她每一道题的思路,迟瑜第一次那么用心的学着,蓦然开窍一样,突然发觉数学好像没有想象的奇怪,她好像在迷乱迷宫里找到了通往数学世界的大门。
讲完最后一题,迟瑜高兴的摇了摇手中的笔:“数学也没那么难嘛!”
“那你现在喜欢数学了。”
“不喜欢。”
容蔺和:“......”
不难也不代表会喜欢啊,反正她就是对数学没什么好感,这就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地讨厌。
宁愿做一本理综习题也不做一张数学试卷。
等再抬头就发现容蔺和眸中含着熬夜困倦招致的水光,迟瑜顿了顿:“你是不是困了啊,快点睡觉!”
容蔺和点了点头,低头整理摊在书桌上的书和试卷:“晚安。”
“那必不可能早睡。”
“……现在十一点半了,还早?”
“反正我都是一点多才睡,我现在生物钟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我好精神啊。”
“晚睡对身体不好。”
“我不管。”,“对了,你睡吧,我给你睡前读书好不好,今天上课偷偷看了一本书。”
“……嗯。”
“一栋低矮的灰色建筑,只有三十四层,大门上写着:“中央伦敦孵化及控制中心”,盾牌图案上刻着世界国的格言:“社会,身份,稳定。”。底层的大厅面向北。尽管窗外的夏天热得咝咝作响,房间里也被烤得热气蒸腾,却有一束纤细冷峻的光照进窗户,在急切地寻觅着某些穿制服的令人生畏的研究人员的苍白身影,不过,它找到的只有实验室里的玻璃、镍和闪着凄冷光芒的瓷器。清冷反射着清冷。工人们的制服是白色的,他们的手上也戴着死尸一样惨白的橡胶手套。光线冻僵了,死了,幽灵一样。只有从显微镜黄色的目镜里才能看到某种丰富的、鲜活的物质。它们像黄油一样稠密,躺在工作台的一长排光亮的试管里.......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