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说他家人在打工地方生了病,现在需要他。
他知道那个家人只会是我,接过假条交到保卫处,出校门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奶茶店店员。
意识被搅成浆糊,反应过来自己有行动能力前,我挨紧了他,说:“感觉在坐船。”
钟翊把我往上送了送:“可以在船上先睡会。”
我让脑袋垂下去,连带着声音:“不要划回家好不好?”
他顿了会才问:“什么?”
“不要划回家好不好?”意识彻底成为烂锅粥,我机械地重复。
“那去哪里?”这艘温暖的船发问,而我给不出回应。
很快,睡意化为脑袋里明显的疼痛,我疼清醒了,下到地面,被钟翊牵着走进学校附近的诊所。
“明天还有温度就去医院。”从诊所到家,他照顾我一下午,傍晚取出在我嘴里呆够三分钟的温度计,消毒后查看到明显下跌的度数,神色没有太放松。
我嘶声,说得快没音:“明天肯定好了。你晚上回去读书吧。”
“晚自修不上了。”他弹我一个很轻的脑瓜崩,“吃完饭好好休息,别想工作什么的,知道没?”
我不再动用发炎的喉咙,只是乖乖地点头。
假期在明天走到尽头,相应的假期工也会结束。我本来没有多强烈的善始善终的念头,第二天退烧后精神好转,忍不住跑去了店里,结果被姐姐们赶到吹不到凉风的角落里看小说和电视剧,碰不到任何工作。这回就是真的睡懒觉了,我摞高小说垫上衣服当枕头,睡得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钟翊还以为是梦。
他坐我旁边,手上是那本天杀的《校草怀里撒个娇》,已经翻了过半,见我半天不说话,恶作剧得逞般地笑:“橙橙,下班了。”
橙色夕光照得整个世界灿灿发光,照得他侧脸深刻眉骨削利,照得我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女生们那么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