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像一场弥漫着色气的梦。
水扑打着浴缸,全部洒落在地上,原来还有比冷水更加凉的地方,盛轲痴迷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次一次地把他顶的发出呻吟。
冷水似乎都变热了,耳边的水声呻吟声哭泣声,像是催情剂一样,让他不断地想要把怀里的人揉碎。
从浴室到床上,从晚上到天将明。
盛轲抬起那人的一只腿,侧入疯狂地拍打,对方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有小声的呻吟,交合处一片泥泞,液体混着jy把床单浸湿一片。
盛轲额角都是汗水,灯光昏暗,他握着对方的脚腕,拍打数十下,再一次射进了他的体内。
盛轲侧躺在对方的身旁,药力终于在一次次的左爱中挥发殆尽,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累向他袭来,他其实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但实在没有力气了,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
盛轲醒来的时候缓了很久,才接受自己被人睡了的事实。
按理说他才是那个睡人的人,但是一醒来床上只剩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按摩b。
头还有点疼,他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数十个未接电话弹了出来,时间显示下午两点。
他先打给父亲,告诉他身体不舒服刚醒,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又给母亲打电话安抚她,最后打给了常垣。
“昨天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盛轲开门见山地问他。
“……什么?”常垣明显顿了一下,“你该不会食髓知味了吧,人家只是一个卖的。”
“别废话。”盛轲被卖这个字戳了一下,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才是卖的那个。
常垣向他妥协,给他发了一串手机号。
盛轲把手机号存起来,起床去了浴室。
晚上他拨通了那个人的手机号。
他已经了解过,这些人被睡后应该都会向对方要钱,虽然常垣可能已经付过钱了,但他还是想要亲自见那个人一面。
他们约到了一个高档饭店。
盛轲看着走过来的女人,有些不太相信她就是晚上的人。
女人看着大概20岁,穿着简单朴素,扎着马尾像是一个女大学生,不像是那种出卖肉体的人。
“盛先生。”女人向他鞠躬,坐到他对面。
盛轲不动声色地打量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晚实在抱歉。”盛轲试探着开口,那个女人听到这话连忙摇头:“昨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出去?”
“我不是故意撞破你们的。”女人十指交叉,抬头看一眼盛轲又避开,“昨晚我拿着房卡进去的时候,您已经有、有人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沉默着,好看的眉毛皱起来,沉思片刻后,抬起眼看向她,声音冷的仿佛渗了冰:“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
A市第一医院,盛轲刚下班就开车赶过来,结果到了病房门口,他却停住了。
三个小时前,常垣在他的办公室玩手机,一边玩一边告诉他,沈如瑾又住院了。
吴岱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昨天把人给打伤了,当天就送进了医院。盛轲平时对这些消息不在意,如果不是常垣告诉他,他还不知道。
而现在,他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没有理由推开这扇门。
他……竟然把好朋友的情人给睡了。
这真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来做的最荒唐最出格的事情。
盛轲仿佛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突然听门内稀里哗啦一片响声,随即响起吴岱暴怒的吼声:“好啊,你骨头真是硬了,到现在还不说那晚的男人是谁!”
盛轲很难描述现在的心情。吴岱那些话像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让盛轲一口郁气堵在胸口。
吴岱真是气极了,他在医院不打人,一直摔摔东西,把能摔的东西全部摔的稀碎。沈如瑾咬着嘴唇缩在床上,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即使说也只说三个字:“不知道。”
他觉得沈如瑾越来越会惹人生气了,短短三个字就能让他恨不得把人撕碎了。
“不知道?不知道能一夜未归,全身一副被玩坏的样子回来,你还敢回来。”吴岱冷笑,“让人恶心的男妓。”
沈如瑾默默听着他的话,心里难受,他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吴岱先抛下自己离开的,为什么要怪他,他很努力地在讨好吴岱,却总是不能让他满意。
也许是委屈变成了愤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他的声音沙哑,掀起眼皮,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声音很轻,在这乱七八糟的声音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吴岱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
沈如瑾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睁的很大,吴岱清楚地从里面看出埋藏很深的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现出来对自己的恨了。
“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吴岱短暂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