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才把砚清从藤蔓堆里掏出来,砚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自己躺在谁的怀里,好半天才缓过神,看清布塔的脸的时候,他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布塔……”他环住了对方的脖颈,“你去哪里了……”
布塔也红了眼眶,“布塔在这里。”
他其实也不好受,他在外面遭遇了野兽群,耽误了时间,等他满身血气地回到洞穴里,却发现砚清人不见了,只剩下他的武器留在外面。他洞里洞外找了好久,最后还是凭借着砚清的信息素发现那堆杂草另有乾坤,这才把人救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布塔没有办法让砚清好好休息,从空间拿出毛毯给他草草一裹便抱着他连夜离开了这里。等他到了确认安全的地方,砚清身上的液体已经干涸了,有些地方甚至结成了白斑。
布塔心疼不已,帮他轻轻擦拭。砚清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随着布塔的动作时而呻吟,时而蹙眉。他的身体里面还被射了很多东西进去,布塔强忍心中的欲望,伸手帮他一点点排出来。可是太多、太深了,布塔把自己手指能够到的地方全部清理干净了,他的小腹还是微微隆起的。
他于是知道估计都射到子宫里去了,布塔眼眶更红,只能一边帮他慢慢揉弄着腹部,一边让他把身体里的东西全部排出来,直到砚清的腹部回到原来的样子才罢休。
在这期间,砚清一直在痛苦地低吟,布塔想要他好好休息,可是第二天还是要赶路,他不得不把砚清抱在怀里,又忍受一整天的颠簸。
几天过去,砚清终于慢慢好转,但是他的义肢没有了,路上根本没有时间重新再做,拐杖走路更慢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力虽然回来了,但是也在一点点慢慢消退,到最后连昔日的三分之一力量都没有。
他感觉砚清的精神状态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甚。他整日整日地沉默,经常半夜惊醒,想要去抱紧布塔,可是最后还是缩回了手。有时候布塔察觉到了,便会把他揽在怀里。
他的断肢处久违地重新感到疼痛,听说截肢的人都会多多少少感到幻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痛得厉害,痛得他直出冷汗,睡不着觉,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越发嗜睡,并且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有天突发奇想,问布塔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布塔却格外紧张,斩钉截铁地和他说不会的。
又这样浑浑噩噩地逃亡了一个月,他们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砚清逐渐感觉到不对劲来,他的腹部又微微鼓起了,有时还会想吐。时而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好像在子宫里蠕动,就像藤蔓一样。
他怀孕了。
其实发现得已经有些晚了,没过几天,他便觉得宫口传来沉意,大量的液体从他的穴口溢出来,显然,那些藤蔓成熟得很快。
布塔只好就近找了个地方,让砚清进行生产。砚清的身体开始宫缩,让他产生令人崩溃的疼意。他双腿大开着,背靠着布塔,疼得身上都是冷汗。
那些东西好像是以卵的形式存在,带着微微的硬壳,却又能适当变形,砚清尝试着用力,让卵挤出来,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它们也只是在宫口滑了几下,怎么都出不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口慢慢打开,好在卵不是很大,宫口没开多少就能滑出来了,难以想象,如果他怀的是一个正常的胎儿,那这个生产过程会疼痛多少倍。
第一枚卵从子宫里滑出来以后就在生殖腔里步履维艰,砚清只能身体用力,想要把它挤出来,好不容易挤到生殖腔口,这又是一道难关,那硬壳碾过腔口、又狠狠挤压前列腺的滋味,砚清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第一个卵出来就几乎耗尽了砚清所有力气,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很多,大约七八个是有的。
他只能继续生,第二个卵和第三个粘连在一起,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个卵从生殖腔里出来了,还有一个却被卡在腔口,重物坠在腔口的感觉让砚清遭了好大的罪;第四个卵有些畸形,上面的棱角形状磨过他每一个敏感点,让他只能尖叫着潮吹;生第五个卵的时候他实在没力气了,那卵明明就在穴口,可他完全使不上力,稍稍用力,坚持到一半,那卵又作对似的滑上去,碾过他的前列腺,而他再用力的时候,那卵还要再过一遍那个脆弱的腺体,来来回回好几次他才生下来,那时候他的身下全都是水,腿根都开始痉挛。
他开始抽噎,他真的不想再继续生了,可是剩下的卵还坠在他的宫口,压得他好疼,如果继续生,那出来的过程又会让他遭罪。他背靠着布塔,无助地哭泣,布塔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只能不住地安慰他,安抚性地吻他的嘴角。
布塔把温热的手按在他的小腹,轻轻按压他的子宫,帮他使劲。一个、两个、三个……他身体里还有三个。
他安抚道,“阿清,不要一直用力,跟着我的手。”
他一下一下地揉弄他的宫口处,砚清低喘着随着他的手用力,能感觉到那枚卵一点点溢出宫口,砚清低泣一声,那卵就一路滑了下来,排出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