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楼检查了好几扇,也全都被下了禁制,看样子思虑还挺周全。
他正准备去寻找什么别的方法,余光却瞥见砚明正在回来的身影。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特视。虽然现在的力量不能让他长久地使用术法,但是支撑一会会还是足够的。
他看到砚明脸色有些苍白,掌心渗血,满是血迹的那只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于是站在宅邸门口,等待他的到来。砚明推开门的时候没想到砚清就在门口,茫然了一瞬,而后镇定道,“怎么了,哥?”
他开门见山道,“为什么要在大门和窗户上设下禁制?”
砚明沉默一瞬,撇开视线,“我怕会出危险。”
“危险?”他冷笑一声,“我三岁还是你三岁?怎么,怕我蹒跚学步的时候一不小心从窗台滚下去吗?”
他一旦生气起来不会大吼大叫,但是说话一定会变得刻薄,砚明了解他这一点,抿了抿唇,“不是,我是怕外面的人……”
“砚明,”砚清打断了他,“我不想总是怀疑你,我就直接问了。”
“火种在哪里?”
砚明一僵,“那是什么?你是上次说的考伯特要你带回去的东西吗?我好像没有见……”
砚清直截了当地拽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掌心,火种就赫然在他手里。
他夺过,一时气结,“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危险?!”
砚明沉默了一瞬,抬头看他,“我知道。”
砚清几乎要被气到发笑了,“知道那你还!”
“你不是也知道吗?”砚明的神色冷冷的,眼里有些血丝,“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也会去碰?”
砚清没想到他会反客为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怒斥道,“你以为我想碰吗?这种东西我巴不得它消失才最好!”
砚明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你也不想要它。”
砚清实在搞不明白砚明是怎么了,他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他的逻辑?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好像又发作了。
“阿明,”他无奈道,“我知道考伯特可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个东西真的不像它表面看上去那样,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刚刚说了,我知道。”
砚明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神色虽然平静,却又有些阴沉,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千涛骇浪。砚清愣了神,印象当中那双眼睛总是带笑的,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是我自己去找考伯特的。”
砚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跟他说,既然我的哥哥是火种计划里最完美的容器,那我作为他的亲生弟弟,至少也得是个半成品,想要试一试,反正大不了我死了还有我哥作为备选,”他耸了耸肩,“然后他就同意了。”
他朝砚清走近一步,“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砚清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腰抵住桌子,这才停了下来。
他不敢相信砚明对着一切都一清二楚,那他做的这些所有的事情在砚明眼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都透着一股一厢情愿的愚蠢,亦或者看上去就是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
他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难道不疑惑吗?为什么你会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砚明面上露出悲悯的神色,“那是因为你的记忆被清除了,而我却都还记得。”
“记忆里那些试验品的惨状,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当我发现你兜兜转转,结果又陷入到这个计划里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他合上眼睛,握住砚清的肩膀,“我感觉到好笑。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吗?可是我已经……已经注定缠绕在这个噩梦里了。”
“既然你全部都知情,”砚清抬起头来,嘴唇却有些微微发抖,“为什么不能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样起码你还能有一个平静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
明明……明明死的只有他一个就够了啊。
“你还是不明白吗?”
砚明痛苦地看着他。
“我爱你啊,哥哥。”
这明明应该是亲人之间最真挚的告白,但是砚清的直觉却告诉他,好像不是这样。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晚那个疯狂的吻。
但他却极力想要忽视这份强烈的感受,艰涩道,“我当然也是……在乎你的,但是阿明,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实验,说白了,这就是我的命数,它已经无法改变了,你明白吗?就算再有别人来代替我,那也只是无谓的牺牲。”
砚明看到他的神色便明白他还是避开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握住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攥得更紧,几乎弄痛了他尚未痊愈的伤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假装不明白。”他眼里几乎含着泪,拥抱住砚清,在他耳边哽咽着,“我爱你,不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哥哥来爱,我……我是一个特别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