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高考是一道分水岭。

高考完，严厉的老师变得和蔼可亲，素面的女生烫起头发戴上耳钉，男生的香烟不再是违禁品，地下恋也有了光明正大的机会。成人的大门好像突然就向他们打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生的表白给了蒋玟勇气，但是，蒋玟的告白失败了。

陈佳悦这才发现，长大，也没那么好……

60 陈佳悦陪她坐在学校操场的台阶上。

陈佳悦:“你难过啊？”

蒋玟:“嗯。”

陈佳悦:“你别难过。”

蒋玟:“……”

陈佳悦:“你再换一个问问，总有愿意的。”

蒋玟:“……我是买白菜吗？”

陈佳悦:“那你为什么不多喜欢几个？这样也有得挑？”

蒋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陈佳悦不服，“我怎么不懂？我有男朋友啊！”

蒋玟淡定地说:“你又不喜欢他，你只是不想和他绝交。”

陈佳悦反驳道:“我都不想和他绝交了，还不是喜欢他啊？”

“……”蒋玟欲言又止，“你一边玩儿去吧。”

61陈佳悦又不是傻子，琢磨一会儿就琢磨出了蒋玟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江祁不是对男朋友的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

蒋玟无精打采，“你别跟江祁说是我说的。”她怕被弄死。

陈佳悦撑着下巴，“我分不清楚，你仔细讲讲呢？”

“也不一定。”蒋玟想了想，“你俩的朋友关系本来也比较变态。占有欲什么的，但是朋友之间好像也会有占有欲……啊啊啊啊……”

蒋玟挠头，“你俩好复杂，我分析不出来！”

陈佳悦立刻鄙视她，“纸上谈兵你都不会，装什么理论大师。走了，回去了……”

“啊！我想到了！”蒋玟突然来了精神。

“什么？”

“你对他会有性冲动吗？”

62这个话题还是比较有冲击力的。陈佳悦面红耳赤，“啊啊啊啊啊，你小声点！”

她左右张望一下，死死拽着蒋玟的手，低声嫌弃道:“你喜欢上谁就有那什么冲动？那不是随时随地发情吗？”那不是动物吗？

蒋玟说，“理论上讲，看见喜欢的异性，会有心跳加快，脑袋发晕，渴望近距离接触等等症状。你有没有？”

陈佳悦回忆了一下，“偶尔有……”

61两个人太熟了！从小到大的糗事不知道互相见过多少次，实在很难调动起害羞好奇的情绪。

一般心跳加快会出现在他带她做坏事的时候。

比如在家长眼皮底下偷偷牵手啦，在房间里偷偷接吻啦，抱她太紧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啦……

也就这些了。

可是根据蒋玟的理论，应该没有这些限定条件的啊？她决定去问问江祁，他有没有这些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