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摔倒。
手臂一紧,不知谁扶了下她。
悠悠目光斜落,看向扶她的那只手,指节修长,握住她手臂的力道,不轻不重。
悠悠侧头看了眼。
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看衣着打扮,是宗内的师兄。
莫名的,看着他,悠悠心里浮起微妙的感觉。
她略一思忖,心里有了大概。
大家都在看明轩阁的路天沉,这青年师兄,却能在她摔倒的瞬间扶住她,显然一直在暗中看着她。
原著里,这段剧情有个蛊惑路杳的师兄存在,那人是魔修,灵魔界的卧底。
在暗中观察路杳的一举一动,察觉到路杳的愤怒,趁机挑拨父女之间的关系,利用路杳对付路天沉。
悠悠不动声色地道了谢,怀疑那魔修,就是这青年。
她眼神微变,决定刻意在其面前,表现出对路天沉的不满,抛出诱饵试试。
站稳身形后,红衣女孩抬头,望向明轩阁上的身影,手握成拳,脸上露出滔天愤怒。
“呵,把我的少主令收了给白芙雪,他到底是谁的爹!”
“还不肯见我,难不成白芙雪真是他的私生女,我绝对不原谅他!”
“还不肯见我,欲盖弥彰,可恶,我一定不让他好过!混蛋爹爹!”
站在悠悠身旁的青年,听到这低声怒斥,眉梢微挑,若有所思道:“这是传闻,路师妹担忧什么。我看路宗主对你有求必应,不如去求求他,说不定宗主就把少主令给你了。”
悠悠唇角不动声色地一勾,果然,这魔修耐不住试探起来。
“什么有求必应,都是假象罢了。”
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红了眼眶,仿佛受了无数的委屈。
“师兄莫要为他说话,他其实表里不一,私底下对人又凶又恶,小时候我稍有不慎,惹怒他,他会气到把我手中饭碗都踹翻,不给饭吃。”
“不可思议。”青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点评道。
“丧心病狂。”
话落,他又带着几分怀疑。
“可我在筠梧殿做事数年,没发现宗主是会踹人饭碗的恶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悠悠耳朵微动。
这魔修还在试探,不仅如此,还向她抛出了诱饵,故意说“在筠梧殿做事”,好让她知道,他是路天沉身边做事的人,可以帮她接近路天沉。
悠悠再接再厉。
“什么误会,莫要在为他说话!”她低埋着头,几近哽咽。
“我在路天沉手中,十年饮冰,冷暖自知!其中的酸楚,师兄是理解的不了,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一定要报复他!”
青年好似被震撼到了,沉默了瞬,语气沉重。
“路师妹受苦了,想不到宗主是这种人,我瞧师妹脸白似雪,原来是饮冰十年冷的。”
他摸出手帕,递给快要落泪的女孩,听她欲展报复的言论,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
“可惜。”他缓声道。
“我只是个看守花圃的小弟子,帮不了师妹什么。”
悠悠接过手帕,心道:来了!
果然触发了情节!
悠悠仰头,一双红眸看着对方。
“花圃?师兄竟是负责看守花圃的人。”
青年微微颔首:“大家都知道,宗主寝宫前有片花圃,他很看重,从不许任何人触碰,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有野草长出,都是亲手去除。”
全宗上下都知道这花圃,关于它的来历,众说纷纭,其中最靠谱的,是宗主为宗主夫人种下的。
因为宗主夫人是凡人,这花圃里又是凡间花。
凡花不及灵花生命力顽强,需要悉心照料,隔三差五,地里还会冒出野草。
路天沉不用法术,也不让别人帮忙,时常挽起袖子,亲自浇水除草,故而清筠所有人都知道,他极为看中了这花圃。
原著里,路杳被气昏了头,在魔修煽风点火下,拔了花圃里的一朵花,一下惹怒了路天沉。
路杳被罚,也不服,觉得在路天沉眼里,自己连多朵花都不如,于是愈发怨憎他。
父女俩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才有了后来的,路杳重伤路天沉。
悠悠眉梢微挑,这魔修把任务送到她面前,她哪有不接的道理。
许久没听到悦耳的“叮——”声了。
悠悠摩拳擦掌:“师兄如何称呼?”
那青年道:“尘。”
“尘师兄,师妹想拜托你件事。”悠悠也不懒得装了,反正在原著魔修里,路杳就是个蠢货。
“我要去报复爹爹,毁掉他的花圃,正巧师兄是负责看守之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青年狭长眼眸微眯起来,推脱道:“不好吧,被发现我就完了。”
悠悠听着这假意推脱:“放心吧,我绝不会供出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