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没明白,他要干什么?
夏岳一扬手,整杯咖啡泼在了他的身上。
迟立冬:“!!!”
他忙扯了纸巾来擦,然而已经来不及,从胸前到大腿的衣物布料,被快速流淌的咖啡液体浸透了,眼看要把车也弄脏,他赶忙下了车,车是没脏,可站起来后液体流得更快,顺着裤管流到了鞋里。
他彻底放弃了,一身狼狈,再想不出夏岳会搞这出恶作剧。
始作俑者也下了车,站在车身那边,淡定道:“酒店有洗衣服务,我的房间可以洗澡。别客气。”
迟立冬:“……夏岳,我真的不想。”
夏岳冷笑:“谁管你想不想?反正我想。”
迟立冬道:“你讲讲道理。”
夏岳道:“你甩我的时候,讲道理了吗?”
迟立冬一秒失去了讲道理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明天赶早
你没等我
夏岳的房间里。
迟立冬心神不定的冲过澡,把浴袍带子系得规规矩矩,才从浴室出来。
怀着一种垂死挣扎的心情。
卧房里没有人。
夏岳在套房的外间打电话,正说有个投资人如何如何,项目进行不太顺利,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又吼了起来,骂那人“痴线(傻逼)”。
迟立冬浑身不自在,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很痴线。
夏岳:“call你细佬快啲返香港,唔好畀我揾麻烦。”(叫你弟弟赶快回香港,别给我找麻烦。)
夏岳:“收声!边个钟意你细佬?我同我男友好翻了!”(闭嘴!谁喜欢你弟弟?我和我男朋友和好了!)
他挂了电话,从外面进来。
迟立冬还干站在那里。
夏岳说:“你的衣服送洗了,明早送来。”
迟立冬道:“好……嗯。”
两人突然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片刻,夏岳道:“有客户送了我瓶酒,好像还不错。喝吗?”
迟立冬道:“好。”
酒是还不错,也就仅限于不错,算不上好。
夏岳明显不喜欢,只喝了一点就皱眉不喝了。
迟立冬倒无所谓,他对这类东西一向没有太高要求。更何况此时。
他和夏岳同坐在三人位的沙发上。
夏岳不喝酒后,就在旁边看着他,眼神热辣。
他余光感觉得到,连头也不敢转过来,专心致志的小口喝酒。
夏岳道:“别喝了。”
迟立冬端着勃艮第杯的手顿住。
夏岳道:“把酒放下。”
迟立冬想,唉。
夏岳道:“我叫你放下。”
迟立冬垂死挣扎,无效,放下了杯子。
夏岳把手放在他肩上按了按。
他转过头来,面部表情和肢体一样僵硬。
夏岳凑近了。
两人的唇离得很近。
但两个人都很犹豫。
夏岳道:“和别人接过吻吗?”
他的呼吸扑在迟立冬的脸上,嘴唇上。
迟立冬道:“没。”
夏岳道:“我和别人吻过。”
迟立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