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鹤懒洋洋地说:“得喝四杯。”
他俩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唐时瞥了他一眼,可能是顾及着今天是祁乐的生日,没说什么,又拿起酒杯干了两杯。
“爽快。”闫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起酒瓶把喝空的酒杯满上,看了祁乐的女朋友一眼,“继续吧。”
趁着他们说话,我把手里的杯子凑到唐时嘴边,“你也喝一口。”
“不用。”唐时挡了我的手一下,脸色难看地看了阎鹤一眼,闫鹤回以挑衅的目光。
游戏继续,这次是闫鹤需要听3号的命令,满足他一个要求。
3号牌是个男生,闫鹤那边的。
那个男生眼睛转了转,不怀好意地把目光投向我,他指了我一下,跟闫鹤说:“来来来,哥们也不为难你,你就抱着咱们这里体重最轻的男生做十个深蹲吧。”
体重最轻?
我抱着侥幸心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男生,想找一个体重比我还轻的。最后发现我确实是比其他人都瘦弱了那么一点点,说我体重最轻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啧。”
唐时坐直了身子,伸手按在我肩膀上不让我动,他还没说话,闫鹤就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怎么,这你也要替他上?先说一句,我可抱不动你。”
唐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手臂的肌肉紧绷着,如果不是为了不给祁乐的生日会上找麻烦,我估计他已经扑上去跟闫鹤打起来了。
“抱就抱,又不会少块肉。”我怕闫鹤继续挑衅唐时,只好主动开口道:“来吧。”
试试就知道了
在一片嬉笑起哄声中,我被闫鹤拦腰抱了起来。有人拿起手机想拍照,我连忙伸手捂住脸:“别拍我。”
不管闫鹤力气多大,我好歹是个大男生,抱着我做了几次深蹲以后他明显有些吃不消了,速度慢下来,呼吸有些沉重,凑在我耳边说:“怕什么,我都没说不让拍。”
那能一样吗,我哪有您脸皮那么厚啊。
我只在心里默默啐他,并不想跟他说话,抬起胳膊挡脸。
闫鹤呼了口气,抱着我站直身子,说要缓缓。
“你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跟他呆这么久,就故意刺激他:“不就是十个深蹲吗,这就累了。”
“哈,”闫鹤被我气笑了,喘着粗气道:“你自己多重不知道?”
说我胖!!!
我唰的从闫鹤怀里滑下来,他下意思地用手臂勾我的腰,被我躲开。
我说:“哎呀,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摔下来了?”
“这就没办法了,”我看向他,很辛苦地忍着笑,眼睛都弯起来了:“只能麻烦你把我抱起来重新数十个深蹲了。”
“你……”
闫鹤估计要被我气死了,他重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这次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绷起的肌肉块。
相当勉强地抱着我做了十个深蹲,做完之后闫鹤额头上居然出了一层薄汗,我嘀嘀咕咕地回到唐时身边坐下,小声说:“我有那么沉吗,他是不是没吃饭。”
跟闫鹤一伙的有个男生喝多了,红着脖子勾住闫鹤的肩膀,“闫鹤,小美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香的?”
闫鹤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滚开,一股酒味。”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被闫鹤推开以后又晃晃悠悠坐到我旁边,刚想跟我说话,唐时拽了我一下:“跟我换位置。”
我跟唐时换了位置,那个男生不高兴了,“这是干嘛,我又不能吃了他。娘们唧唧的,看着就欠cao。”
不光是我,在座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唐时和祁乐脸色难看是因为我,闫鹤那边那几个男生则是换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唐时薅住那个人领子站起来,脸色沉得能滴水。他说:“今天祁乐过生日,我本来不想打架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那个男生被唐时扯着衣领从沙发上拽起来,很无所谓地笑了笑,冲我歪了下头,“他整天跟转学过来的那个同性恋待在一块儿,长得又这么娘,说他不是同性恋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