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羽这是在担心她土匪劫了?!
也不看看他家这王妃是谁?!那可是叶县闻名丧胆的女山贼。只有她劫别人的份儿,还能被别人劫了?
云旗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儿。
这都是什么人啊?
云惊羽看出云旗的冷嘲热讽,白了他一眼:“要不,你去迎迎她?我 是担心土匪太菜了,”
云旗霍地站起来:“有病吧你!”
云惊羽冲着云旗的背影扯着脖子纠正道:“我只是中毒,不是有病。”
云旗当然不会去,也不必去了,傍晚时分,她回来了,依旧没有找到赤衣叟。
“你没有遇见什么人吧?”云旗探着头向叶微云身后张望,叶微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有啊,怎么了?”
云旗冲着马车喊了一句:“放心,没人抢你的压寨夫人!”
叶微云哑然失笑,扔给云旗几个野果子:“堵上你的嘴,走吧,咱们连夜赶路。”
在修罗山没有遇到土匪,在回青城的路上遇到点麻烦,马车太快,和一个黑衣老人擦肩而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马竟然跪在地上,云惊羽和叶微云从车厢翻出来滚落在地上。
幸好叶微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云惊羽的胳膊,云惊羽这才没有掉落悬崖,饶是如此,却把云旗 吓得够呛。
“你没事吧?!”
云惊羽恨不得踢云旗一脚,他能有什么事?此时,温香满怀,虽然周身上下如蚂蚁撕咬,可是心却比蜜还甜,因为她在乎,在乎他的生死。
这是什么?好软,云惊羽还没顾得上低头看,叶微云忽然喊了一声:“你干什么?!”
云惊羽这才知道自己的手下为何如此绵软,苍白的俊面顿时绯红,本能跳起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你,你拽着我的,才”
“你还说你还说!”叶微云红了脸,云旗一声惊呼,及时救了云惊羽的尴尬。
二人走过去,才发现马的前蹄被人生生削去了!
“是刚才那个黑衣服的老妖怪干的!一定是他!”云旗霍地站起来,不由大怒,此处距离青城还有二百多里地,若云惊羽没受伤,以三个人的功夫,又算的了什么?
可眼下云惊羽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没有马车,寸步难行。
云旗话音未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谁踢我了?!”
云旗摸着pi股冲着空中喊,云惊羽看看静谧的夜空,不要说人影,连只鸟都没有,可是看云旗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叶微云微微屈膝,躬身垂首:“哪位高人在此,若我等有得罪之处,还请现身指教。”
马车车顶传来一阵夜枭一般的笑声:“咯咯咯,”难听的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循声望去,若不是那人的两只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似的,只怕谁也不会瞧见马车车顶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叶微云凝神才看清楚,那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黑衣,黑发黑皮肤,笑起来嘴里的牙齿白森森的瘆人。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丫头,是不是看着我面善?”黑衣人跳下马车,站在叶微云面前,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云惊羽:“这位公子看上去身体虚弱,受伤了?
黑衣人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云惊羽的手腕,云旗抽出宝剑,却被叶微云按住,叶微云示意云旗稍等片刻。
黑衣人双眉紧锁,好半晌,才放下云惊羽的袖子:“你中了噬魂散的毒,这毒极为霸烈,却不至于要人性命,看来给你下毒的人手下留情了。”
安王会手下留情?
“前辈既然识得他中了什么毒,是不是也可以解得?”叶微云双眸放光,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凝视叶微云:“解药我没有,但是我有个方子,只怕姑娘不愿意。”
“前辈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够 做到,一定会救他的。”
“这位是你?相公?”黑衣人扫了一眼云惊羽,叶微云没有丝毫犹豫“不错,他是我的夫君。”
“可是我看姑娘并非这里的人,”黑衣人看似漫不经心,落在叶微云和云惊羽的耳内不亚于一声惊雷。
“你究竟什么人?”云惊羽反手扣住黑衣人的手腕,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落。
“想救你的人。”黑衣人没有躲开。
叶微云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推开云惊羽的手,屈膝躬身请教:“请前辈赐教。”
“云丫头,你竟然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赤衣叟落在二人中间,推开黑衣人:“黑风,你欺骗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我欺骗小姑娘?好好,那我就说出来,让小姑娘自己判断如何?”
叶微云见到赤衣叟,喜出望外:“师傅,你怎么来了?我就是来着师傅的,他,他中了噬魂散。”
赤衣叟当然知道云惊羽中了噬魂散,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会急着从南岳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