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着车内的陈叔道,“陈叔,谢谢了,一会儿把加班费打到你帐户上。”接着将车门关上。
“大老板客气了,那我就先走了。”陈叔摆了摆手,潇洒而去。沈让尘被凯撒牵着手,进了家门口。他环视一圈,发现家里似乎更加干净了,而且窗上还贴了些喜庆的窗花。艾斯从开放式餐厅走向沈让尘,拦着他的腰,又将对方的口罩摘下来,轻轻地吻在唇边。
凯撒也不甘落后,将门关上后,掰过沈让尘的脸,用舌头轻巧地撬开对方的唇齿,与沈让尘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这就是沈让尘每一天回家会经历的事。
“哥,你亲够了吧,尘尘该饿了。”艾斯促狭地打断了两人。凯撒瞥了一眼艾斯,对着沈让尘说:“阿尘,先吃饭吗?”沈让尘‘嗯’了一声,直接走去餐厅,看着餐桌上丰盛的饭菜,又回头看着两人:“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小年夜啊,就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艾斯眉眼弯弯地说着。凯撒为沈让尘拉开椅子:“吃完饭后,阿尘还可以吃点糖瓜,不过记得多喝些暖水,你今天嗓子不舒服。”
“小年夜快乐,阿尘尘尘。”
“小年夜快乐。”沈让尘眸光流转,隐含着笑意,内心滑过一丝暖流。
辞旧迎新,万事顺意。
千家万户喜迎新,但愿岁岁如今朝。
死亡未必是万物的终点,遗忘才是。正因如此,艾斯才尝试着用笔触,记下脑海里的景象,希望纸笔能够代替他一同记住逝去的亲人。
自从兄长凯撒继位后,关于他们的雄父——维斯特虫皇的消息,似乎越来越少虫提及了。当然,这或许是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其作为,让整个社会所不解。在虫族社会,平民雄虫尚且可以一君多侍,更何况身为虫皇的维斯特?
繁衍,往小了说,事关皇位传承;往大了说,更是整个种族的延续。
无论如何,前虫皇维斯特的作风都不值得提及。不过,从结果而言,显来长老会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这位帝王追逐自己心仪的雌虫。
甚少有虫知道当时的虫皇与虫后,是为何忽然定下婚姻。这一仓促的决定,让世家一个猝不及防。究竟是为了皇室的脸面,还是虫皇自己本身的原因,众虫无从得知。后来皇室所给出的理由则是,虫后的家族其实自幼就与虫皇定下婚约,不过是等到虫皇成年才决定公之于众。
怎么看,这个理由也是漏洞百出。
但是,艾斯知道当年是自己的雄父上演了一套烂大街的戏码,身为一位尊贵的雄虫,却伪装成一只雌虫,仅仅是为了追求一只地位低下的雌虫。哪怕这只雌虫才华横溢,血脉卓越。
艾斯对于雌父江烁的记忆,其实记得并不多,甚至交流也不多。民间对于他的记载,基本上都被雄父删除得一干二净。艾斯与他少有的几次交流,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交流,只有江烁一虫的自言自语。
年幼懵懂的艾斯,站在江烁的一旁,抬头望着江烁神情郁色地坐在躺椅上,对方拥有着与他一样的银色短发,唯独眼眸是象征着自由的翠绿色。
江烁静静地看着飞翔于蓝天的白鸟,启唇问道:“白鸟或许逃离不了牢笼,但灵魂应该可以?”说罢,他便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艾斯。不过须臾,他又轻笑一声,将他抱在怀中,笨拙地学起一名雌父,向幼崽讲起自己尚在军队中的事情。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皇宫的大笨钟响起一声又一声,庭院外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江烁将艾斯有条不紊地将艾斯抱下地面,原本还略带笑意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江烁仔细整理了身上华丽的白袍,带着艾斯向脚步声的主人行了个半跪礼。
“愿虫神的光辉照耀您。”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给我行礼吗?”维斯特蹙眉微怒,伸手准备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江烁。后者却不着痕迹的自己起身,躲开了虫皇的手,“礼不可废,陛下此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维斯特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染上了怒火,眼眶中似有若无的有泪水在打转,他扭头命令艾斯退下。小艾斯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庭院前他还回望了一下虫皇和虫后。他只见雄父整个脑袋埋在了雌父的脖子里,但雌父却一脸淡漠的靠在躺椅边上,没有安慰半点儿雄父的意思。
待艾斯离开后,维斯特才红着眼眶抬头望着江烁,哑声道:“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哄哄我……”江烁敛眸不看眼前的雄虫,旁虫或许会被这只雄虫的外貌所迷惑,他却不会。“您也说是以前了,而您也明白我们也无法回到过去。”他侧过身,躲开雄虫的接触。
这一动作不知怎的点炸了维斯特的神经,他一改刚才的模样,阴狠地盯着江烁的脸,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只雌虫!”维斯特一把抓过江烁的手,试图将江烁扯过自己面前。
虽然维斯特是雄虫,身高却与雌虫相若,这也让他伪装雌虫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便利。
江烁冷眼看着在自己身前震怒的虫皇,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在躺椅上,没有一丝挣扎的让维斯特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