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常绿江南岸,明月不曾照人还。”
楚云淮的笑僵在脸上,皱着眉头不开心地问:“你故意来找茬啊?”
路闻殊却说:“这很正常。”
“……”
“……”
楚云淮和迟映风同时看向他。
他俩的脑回路不一样,此时却持有共同观点:不,这不正常。
路闻殊慢悠悠地解释:“春风拂面三千遍,痴人视他如初恋。春风无心,痴人有意,若论对错,‘情’字伤人而已。”
“明月普照三万里,痴人许他一片情,伤人的也是‘情’字而已。”
他不是在为楚云淮开脱,他的观点就是如此。
迟映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春风是他,明月是他,他感受到了楚云淮所说的“大美人”气息。
“路老师,我俩受教了。”都是朋友,楚云淮也不想把场面闹僵,以四两拔千金的话术打圆场,“之前说你像来酒吧抓学生的辅导员,你现在浑身就是那个味道啊。”
路闻殊睨了他一眼,没接茬,拿起桌上的水拧开瓶盖优雅地喝了一口。
楚云淮忽然意识到他说错话了,有些烦闷地瞪了旁边的迟映风一眼。
迟映风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跟着说:“路老师好会说,多说点,我爱听。”
“烦死了!”楚云淮不乐意了,踢他一脚,“迟映风,我不管你是喝多了还是受刺激了,要发癫找别人去,别来烦我俩。”
哦,现在又是我俩了?路闻殊不动声色地用湿纸巾擦着手指。
“楚云淮,你急了。”
“嗯嗯嗯,我急了。”
迟映风意味深长地反问:“所以呢?你在求我满足你?”
给台阶不下?给脸不要脸?楚云淮冷冷地说:“求你?我说什么来着,我不想搞你,你丫的就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自杀也没戏。”
路闻殊侧头看向楚云淮,发现那双一向看人随意多情的漂亮眼睛,暴露了骨子里的冷漠刻薄。
这就是用红玫瑰祭拜父母,一边抽烟一边撩人的花孔雀啊。
迟映风看向路闻殊:“嗯,记得,在我们初识那晚,你对别人说的。”
迟映风作为旁观者,对此记忆犹新。
当时的楚云淮看似喝醉了,风流帅气的眉眼因醉意散发诱惑人的魅力,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衬衣解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漂亮锁骨和大片胸膛,衣摆也被扯出来,露出一片腹肌,姿态随意,言行撩人。
于是引来蠢货借酒发疯,试图摸他、亲他,楚云淮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冷笑着将一瓶酒浇在他脑袋上,当场砸碎酒瓶表明态度。
他说:“我拿你当个人,正常的勾肩搭背没问题,你要是觉得我可以随便摸随便亲,想跟我上床,啧,你可没命享受这种刺激。”
“我想跟人上床会缺人吗?不说异性了,要搞同性,我其实没想过,现在勉强想一下,我要搞也搞大美人,你情我愿的搞……我不想搞你你丫的就是脱光了在我面前自杀也没戏。”
此后,人人调侃楚云淮流连花丛,处处留情,但无人敢别有心思的碰他,尤其是他喝多了的时候,这会儿的他才会稍微暴露疯狂暴躁的本性。
迟映风说到这里,特意对楚云淮说:“我当时没来得及说,这样的你,很适合操人,也很适合被操。”
简直是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脑子里和耳边顿时嗡嗡嗡的,楚云淮深呼吸,“迟映风,你……”
迟映风打断他:“赞美你的真话而已,这就受不了?”
“我……”
眼看花孔雀彻底被激怒了,抖着尾羽就要气势汹汹地啄人,路闻殊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楚老板。”
路闻殊拍完他的肩膀就收回手了,没有过多停留和接触,并不暧昧特别。
“楚老板”这个称呼稀松平常,甚至稍显疏离,但由路闻殊喊出来莫名带着勾人意味,就如楚云淮喊他“路哥”一样。
整个过程只是普通朋友的简单互动而已,甚至不像关系好点的人,多说几句安抚的话,搂着他的肩膀再哄几下,但要打算疯狂啄人的花孔雀却被安抚下来了。
楚云淮侧头对他愤怒又委屈地告状:“这家伙就是食人花,总是冷不丁咬人一口……”
路闻殊:“花孔雀和食人花选择彼此做了朋友。”
楚云淮:“……”
迟映风笑出了声。
原来人对了,什么都对了。
“行了,不逗你玩了,不打扰你俩了,我去找人操了。”
花孔雀:“你最好别在床上出事。”
食人花:“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目送迟映风融入人群,消失不见之后,楚云淮瘫回沙发背上,也没看路闻殊,只是盯着某盏灯,如同自言自语。
“我认识很多个性不一且很有趣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态度与方式,我未必认可,受不了时会吐槽一下,别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