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微:“我就说跟他交朋友不容易吧,他不主动联系你吧?”
楚云淮:“嗯,出国3天了,没发过消息,他也不发动态。”
“哦,你不主动联系他,他之后也是这样吧?就跟从你生活里短暂消失了一样,这谁受得了?”
楚云淮毫不犹豫地说:“我受得了啊,我会主动联系他。”
“哈哈哈,你受得了,你就对他受得了……”林楚微被逗得哈哈大笑,“你俩本无缘,全靠你……”
楚云淮打断她:“我俩很有缘了!”
“你……”
“我们父母在墓地当邻居,祭日是同一天,他不知道那是我的咖啡厅,然后和我第二次见面,这还不有缘吗?”
选择性遗忘之前多年祭拜不曾偶遇的事实是吧?林楚微懒得拆穿他,只说:“你可真像恋爱脑思维。”
楚云淮坚持:“我在客观陈述事实,因为我发现他好像在有意钓我。”
林楚微表示质疑:“呃,他应该是平等地钓着所有人吧?”
楚云淮反驳:“他送我的两幅画,他是把原画拍成照片发给我,拍摄时间让我知道,他完成于两个多月前!那天我送他一首为他写的歌,他说加入单曲循环!你懂吗?”
“我懂我懂,你别激动。”林楚微暗笑,他可真像情窦初开的纯情小伙。
楚云淮自信地说:“他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很被我吸引和打动。”
林楚微听他说得真有几分道理,问他:“所以你现在的问题是什么?你要跟他说这些吗?”
“怎么可能?进攻不当等于主动找虐,我要把这些细节记下来,等个好时机再说给他听。”
“你还挺有脑子嘛,我还以为你受挫了……”
楚云淮吸了一口烟,又说:“是有点受挫。”
“怎么说?”
“他对人性冷淡啊,很没分享欲和表达欲啊,酒吧谈心,我说得真情实感,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的心理防线比你还重,属实是意料之中,不用沮丧。你已经顺利得让我感到惊讶了!”
结束和林楚微的通话后,楚云淮把手机揣回兜里,扭头发现在沙发里睡着的迟映风醒过来了,正用奇怪难懂的目光看着他。
“路闻殊性冷淡?你试过了?”迟映风的嗓音还带着睡意,问这两个问题时不是一贯阴阳怪气的语调,反而是由衷的纯粹的困惑。
还是心太软了,他居然容忍这人蹭饭两天了!楚云淮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气极反笑:“我真是见鬼了!我就是和他交个朋友,对他没性趣!他性不性冷淡谁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像,我开个玩笑而已!”
迟映风若有所思。
楚云淮感觉不对劲。
“你这么一说,我对他有性趣了,咋办?”迟映风歪着脑袋挑衅一般地问他,他的样子特像食人花伪装成纯白无害的娇花,若是不熟悉他的本性,一准儿被这样的他诱惑了。
楚云淮的神色冷淡下来了。
和迟映风认识3年了,和路闻殊才认识3个月不到,但在他这里,谈时间长短很没意思,要谈感觉。
楚云淮说迟映风是“损友”,因为他的言行并不正派,今天像个清爽男大来他家里蹭饭,明天就能一身女装混迹在酒吧里狩猎。楚云淮从不管也不陪他狩猎,迟映风时常嘲讽他“愚蠢贪婪纯情可笑”,等着看他的笑话。
楚云淮说路闻殊是“朋友”,因为他们坚持追求的东西很一致,一直为此保持理智清醒,不越雷池。他若是稍有放纵、逾矩,路闻殊肯定会像不让他吸烟那样,把他拽回来说“不准那样”。
路闻殊和迟映风不是一类人,路闻殊会吸引迟映风,但迟映风不会打动路闻殊,他们不能搅在一起……楚云淮对迟映风说:“劝你不要自取其辱,你真要对他下手,我也会阻止你。”
迟映风明知故问:“自取其辱也是我的事儿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楚云淮:“我不是阻止你自取其辱,你换个人选随你作,那个人不能是路闻殊。”
迟映风脸色阴沉:“为什么不能是他?”
楚云淮:“因为……我不想一下损失两个朋友。”
迟映风却问:“假设路闻殊主动喜欢上我,你又如何?”
“……”楚云淮顿时露出“你哪来的自信”的神奇表情。
哪怕极力论证路闻殊有多被他吸引与打动,他的脑子里都没冒出来“他喜欢我”这种假设,这人跟人见过一面就能这样想了,这种自恋程度,楚云淮自愧不如。
迟映风看出他的神情变化,语调变冷:“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楚云淮咳嗽了一声:“是不合适。不过你非要自认不配的话,我也觉得你有自知之明。路闻殊有感情洁癖,你的某些言行踩他雷池了。”
“不是说真爱滤镜能让人改变原则吗?”
“如果说十个人里有九个会为你这样,路闻殊一定是那个例外。”楚云淮一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