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且迷人。
路闻殊对迟映风没兴趣,但迟映风和楚云淮是相互吸引,和他们是不一样的相互吸引。
路闻殊明白,楚云淮有各种奇怪有趣的朋友,他会针对他们的个性用不同方式和他们互动,对迟映风是如此,对他也是如此。
每个朋友都很特别,也就没什么特别了。
路闻殊想了一下,视频没拍的后续估计是迟映风报复楚云淮,把他拽到泳池里,两人搅到一起,泳池大战。
花孔雀啄食人花,食人花咬花孔雀,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旁观者,且不感兴趣。
路闻殊没回消息,放好手机。
温馨的师生情,热闹的兄弟情,他看在眼里,能够理解,但参与不了。
他只能是个旁观者,和这些人保持距离,维持不远不近的关系。
傍晚的凌城余霞满天。
迟映风催促着楚云淮出门吃饭看电影。
楚云淮感慨:“所谓损友,就是我下午把你踹进水里,马上逃跑,让你来不及报复,你还若无其事地催我出门找乐子,但我知道你肯定在憋坏招。”
当然了。迟映风恨恨地想,拉他下泳池的水算什么报复,他肯定要想个扎得他心尖滴血的法子让他印象深刻!
“废话真多,走吧,晚餐吃什么?”
“纸上烤鱼吧。”
两人选择去了电影院附近的纸上烤鱼餐厅。
烤鱼上桌后,楚云淮特意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路闻殊,跟他说下次带他来看电影顺便吃烤鱼啊。
对面的迟映风毫不客气地说:“舔狗追人也就是你这种操作了吧!”
楚云淮也毫不客气地回怼他:“正常朋友的友好互动被你说得这么恶心,你的脑子就不正常!你别说话了,小心鱼刺卡喉去医院报到。”
迟映风:“得了吧,你多吃点,我觉得差点意思,看见你也倒胃口。”
人口味太挑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往往就来句“差点意思”。深知这一点的楚云淮调侃他:“一般说‘差点意思’都约等于说人不对,人对了,你俩面对面吃馒头都觉得美味。”
迟映风斩钉截铁:“我这辈子都不会觉得馒头美味!”
楚云淮有意为难他:“一辈子那么长,你现在说的话指不定就在未来某个时候被打脸。比如你哪天遇到地震啊雪灾啊之类,被困在某个地方不吃不喝好几天,这时候给你馒头吃呢?”
迟映风冷笑:“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你干脆直接假设我在事故里嗝屁了,还谈什么馒不馒头?”
楚云淮叹气:“你这种思维也是牛,我懒得搭理你。哎对了,上次酒吧里那个小尾巴,我看他好像冲你来的,这些天没给你弄点动静?”
那个“沉迷吃”男大版花孔雀给迟映风的观感并不好,被楚云淮故意这么一提醒,他便厌烦地皱了皱眉头,反过来提醒他:“你要是嫌我烦,要给我弄点麻烦来困扰我,你就别想安宁了。”
迟映风这货的脑回路一直就不太正常,他总能把关心的话解读出找茬的意味。跟他交朋友不容易,跟他谈恋爱更困难,是和路闻殊不一样的困难程度,他也有和路闻殊一样坚固的心理防线。
老是上赶着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楚云淮也佩服自己了。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这才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这人真就不配被人关心呗?你就只会用你的奇葩脑回路把什么话都往坏处思考呗?是我要给你找麻烦吗?这不是你搁这儿给我找不舒服?”
迟映风:“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有路闻殊做对比之后,你对我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
楚云淮犹如听和尚念经,烦不胜烦:“又来了又来了,你脑子还没清醒啊?别什么都扯路闻殊,他是好是坏和你没有关系!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作为朋友,我受不了你了,偶尔吐槽一下不过分吧?”
迟映风:“不过分,但我不爱听。”
楚云淮冷笑:“不爱听也给我听着,我又不是你妈,怎么可能处处惯着你!”
迟映风毫不犹豫:“我不介意你是。”
楚云淮目瞪口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