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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傷疤(6)(2 / 3)

變得更加焦躁,這幾日性情起伏不定,鄭翔立第一次知道他們的好好教授會冷著臉色教訓人。

鄭翔立不敢再拿其他事煩他。

「可以,我把我之前統整的資料都再寄一次給你好了。」

「謝謝。」

「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鄭翔立見她起身,「妳和程尋,還在交往嗎?」

徐丹穎停頓片刻,點了頭。

他自嘲一笑,「我之前還以為你們是玩玩。」

這次,徐丹穎沒回話了。

與程尋在一起後,徐丹穎便很少和陸河陞私聊,甚至是見面。於理,她不應該和別的異性接觸得太過頻繁,現在還牽扯了程尋一家,她不希望事情變得複雜,於情,她仍然默默關注著陸河陞。

因此,知道他最近的情緒糟糕,好幾次經過研究室都聽見他在教訓研究生,然後就是醫院和學校兩邊跑,幾乎耗盡了他所有體力,有幾次甚至請了代課老師,然而徐丹穎沒有多問,只是盡力協助鄭翔立將班級事務搞定。

徐丹穎想,簡可琴生了之後,有了新生命的參與,對於一個家庭是重大且喜悅的事,夫妻間的關係應該也能緩和不少。

不過在她出門時,接到陸河陞絕望的電話,徐丹穎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她招了計程車趕往醫院,車上,她先是傳了訊息給程尋,但他似乎在忙,直到她下車也沒回。

徐丹穎沒空多解釋,只說晚點過去,人就跑往婦產科。

她從電梯走出來時,只見一個男人頹喪的坐在塑膠椅上,雙手抱頭,肌肉繃得緊。

那個平時看起來溫柔,有條不紊的男人,此時無助守在產房外,儀器運轉的聲響,捲著他的理智。

這樣的陸河陞,她還是第一次見。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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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敲在磁砖的声响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程寻顺手拉过她,避开了那些人群。他们转身才要走,走在前头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徐丹颖也似是有所感知,侧过脸去看对方。

男人已经换了一套宝蓝色西装,与凌晨的糜华判若两人,精神奕奕。对方看清她,笑出了眼角的纹路。「丹颖,怎麽在这?」

徐丹颖低眉顺眼的喊:「舅舅。」

温延笑得温柔,「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嗯。」

徐丹颖抿脣,目光停留在温延身旁的女人,束着马尾,妆容完整,身上也已经不是原先那一件套装了。

温延同样扫了一眼徐丹颖身旁的男人,以着主人之姿的口吻,「来了怎麽不和舅舅说一声?都没能招待妳朋友。」

徐丹颖摇头,礼貌的表明自己不介意。

「向舅舅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程寻。」

听闻,温延扬眉,笑着点头,「这样啊,真好。」他又问了一些琐碎的事,徐丹颖照实回答。临走前,「有空来我们家玩吧,妳跟小川还没见过吧,他以后也想进你们大学,替舅舅指导一下啊。」

徐丹颖颔首,目送他们一票人离开。

程寻揉着她的腕骨,「走吧。」

上车,徐丹颖盯着窗外,还未进入花季,零星的梧桐花复盖在茂盛的绿叶上,随着山风摇晃,如同长年积在山尖的雪花,未曾掉落。

她莫名的想说,「那是我舅舅。」

「嗯,我知道。」

「他有妻子。」

「我知道,妳还有一个表弟。」

「你刚有看见他身旁的秘书吗?」

程寻诚实:「没,我只听到妳说我是妳男朋友。」

徐丹颖脸一热。

她当下不过是不满温延以朋友这种暧昧不清的词,甚至是用着揣测的态度对待她周围的人。她间接告诉他,她有勇气公开她周遭的人,而他没有。

「那个秘书是他的情妇,不知道是第几任,我前前后后也见过两三个了,没见过的大概更多。」

徐丹颖以往只会把这些想法烂在脑袋裡,从未付诸行动,也未曾發表意见。她不能惹事,她只有一个人。两家的关係早已在温桐过世后彻底决裂,她多嘴,只是让事情更糟,没有人会护着她了。

「不过那些都是国高中的事,我以为这麽久了,他也该改了,结果只是换了人。」

程寻没有惊讶,「以他的身份地位,身旁有几个女人,合情合理。」

「饭店还不是他的。」

「迟早的事。」

徐丹颖不满意了,却无以辩驳。

温家子嗣单薄,温山楠仅有两个姊姊,全嫁去国外,彼此也不亲密。他接下家族事业后,从名不经传的民宿發展成知名温泉饭店。

然而,温山楠过世得早,最后由温秦君,也就是她的外婆,一手将企业撑起来,甚至是独自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也就是温桐和温延。

半晌,徐丹颖呐呐的说:「不知道,我就是讨厌他」

程寻在号誌转红的同时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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