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众人连连喝彩。即使偶有失误,也被他们巧妙地化解过去。
踢完两跑后,菊姐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她取出春扇轻摇纳凉,与萧旻赫携手观看桂卿与谢希大、张小闲等人的b赛。白秃子和罗回子在旁虚撮脚儿等待机会捡漏,时而弯腰拾毛。
亦有《朝天子》一曲,婉约地描绘了这些“圆社”的生计与辛酸:“闲在家中无事g,四处寻欢。生意全抛脑后边,气球儿不离在身边。每日街头站,穷的他不趋前,富贵却来羡。从早到晚不得闲,难得一饱餐。钱财赚得少,他老婆常被人占。”
萧旻赫正沉浸在院内众人打双陆、踢气球的欢乐之中,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断。忽然,吴统骑着骏马疾驰而来,他悄悄地靠近萧旻赫,附耳低语道:“大爷,夫人和张姨娘已经回家了。严夫人让我来请您早些过去呢。”
萧旻赫听闻此言,心中一动,随即低声吩咐吴统:“你把马牵到后门边等我。”说完,他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拉着菊姐的手走进房间。两人在房中坐了一会儿,萧旻赫便借口要净手,匆匆走出了房门。
在后门处,萧旻赫迅速上马,马蹄飞扬,一路疾驰而去。应伯爵见状,忙使保儿去拉他回来,但萧旻赫只是淡淡地说:“家里有急事。”便不肯再回头。他吩咐吴统拿了一两五钱银子打发三个“圆社”,然后消失在夜se中。
薛家的人担心萧旻赫又会去后巷的夏金娘家,便派丫鬟一路跟随,直到他进了自家的院门才放心返回。而应伯爵等人则继续留在院中,饮酒作乐,直到二更时分才散去。
此刻,夜se如水,月光洒满大地。萧旻赫的身影在夜se中渐行渐渐远,只留下一阵阵马蹄声。
当晚,萧旻赫悠然步出家门,吴统牵着马紧随其后,二人一同前往狮子街白妘裳的府邸。抵达时,只见大门紧闭,吴统便上前叫崔嬷嬷开门。进入府中,萧旻赫发现白妘裳已在堂中等候。
白妘裳斜倚在帘栊旁,花冠整齐地戴在头上,一身素服轻盈飘逸,显得既清纯又不失风情。她手中握着烛台,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期盼。见到萧旻赫进来,她嘴角微扬,露出迷人的笑容,款款起身,莲步轻移,湘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走下台阶,迎向萧旻赫,笑道:“你若早些来,还能见到桂姨娘和孙姨娘。她们刚离去不久。今日夫人去得早,说你不在家,你去了何处?”
萧旻赫不羁地笑了笑,回答道:“今日我与应二哥、谢西达一早去看灯会,途经你家门前。不料又遇上两位朋友,被他们拉去院中饮酒作乐,一直玩到现在。我担心你这里等我,便让小厮先行告知,我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否则,定要被他们缠住,难以脱身。”
白妘裳闻言,轻笑道:“多谢你今日的厚礼。只是她们不肯久坐,只说家中无人,倒让我有些无趣。”说罢,她吩咐仆人重新筛酒、整理佳肴,堂中花灯齐亮,暖帘轻垂。金炉内燃着兽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宝篆香篆冒着热气,龙涎香弥漫在整个堂中。
白妘裳举杯向萧旻赫敬酒,低头说道:“拙夫已故,我举目无亲。今日这杯酒,只盼你能为我作主。你若不嫌弃我,我愿与你共度余生,与众位娘子结为姐妹。这是我心甘情愿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言罢,她眼中泛起泪光,显得楚楚动人。
萧旻赫一手接过酒杯,一手轻抚白妘裳的手臂,笑道:“你请起。既得你如此厚ai,我萧旻赫自当铭记于心。待你孝服期满之时,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虑。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们且共饮此杯。”说罢,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萧旻赫用完,也满满地斟了一杯酒回敬白妘裳。白妘裳接过酒杯,轻轻一笑,优雅地坐下。此时,崔嬷嬷已在一旁忙碌着准备接下来的菜品。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食被端了上来。
萧旻赫随口问道:“今晚唱曲的是哪两位姑娘?”白妘裳妩媚地答道:“是林娇和江丹凤两位。她们傍晚时分送桂姨娘和孙姨娘回家取花了。”两人便在席上推杯换盏,琉璃和迎春在一旁殷勤地斟酒布菜。
此时,吴统走上前来,恭敬地向白妘裳磕头拜寿。白妘裳慵懒地起身,还了个万福礼,吩咐迎春让崔嬷嬷去厨房准备寿面点心等晚餐,并拿一壶酒给吴统享用。萧旻赫则随意地吩咐道:“吃了就早些回家去吧。”
白妘裳微微一笑,对吴统低声嘱咐道:“回到家里,若你夫人问起,不要说公子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你再来接他便是。”吴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白妘裳叫迎春拿二钱银子与他节间买瓜子儿磕:“明日你拿个样儿来,我替你做双好鞋儿穿。”那吴统连忙磕头说:“小的怎敢?”走到下边吃了酒饭,带马出门。崔嬷嬷把大门上了拴。
吴统只好恭敬地收下银子,走到下面吃了酒饭,便牵着马出门而去。崔嬷嬷随后将大门上了拴,整个府邸再次恢复了宁静。
白妘裳与萧旻赫对坐猜枚,接着,他们又取出一副三十二扇象牙牌,在桌上铺展茜红苫条,两人一边抹牌一边饮酒。
夜se渐深,萧旻赫吩咐迎春在房内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