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一遍最终在一个名为穆栾的名字上眼神变得犀利。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离开十年,整日以酒精麻痹自己的杜城青对于过去的一些事情也有些记不清了,他努力在回忆里寻找穆栾的记忆却以失败告终。
他点着桌面问一旁的弟弟:“这个穆栾是什么来头?”
杜月清稍加思索后回答:“他是这次大选少有的无宗门举荐的人,不过听说他的实力在这次的参选者中可以排到前三。”
“那确实比较值得期待。”杜城青单手撑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卷宗上的名字,而后摇头收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杜月清:“阿离如今在什么地方?”
“钟厌离一回来就闭关了,我看他的状态混乱的狠,一问你的事情,他就痛快的喘气,我们本来打算询问他的情况,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闭关,还不许我们所有人去打扰他,我们只好在信里说希望你快点回来。”杜月清说罢也是唉声叹气。
杜城青后悔当时发现钟厌离的不对就应该注意一下,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劝导杜月清:“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我作为他的师父自己去看看。”
说罢只身前往钟厌离闭关的青羽殿,他一进入其中就感觉到强大的魔气在天空盘旋,一个不妙地想法在脑海环绕。
杜城青强制破开殿门,就见钟厌离在清心咒阵法中央打坐,只是双手被法器捆住,脸色煞白全然痛苦模样。
“阿离……”
钟厌离听到熟悉的呼唤,他看到师父关心的脸旁却满脸愤怒:“你为何一次次变换成我师父的模样蛊惑我。”
果然如杜城青所想,钟厌离是受到了心魔的侵蚀,听他话语意思,看来这几日阿离受到了化作他样子的心魔影响。
他蹲下身轻抚钟厌离的脸颊,惨白的脸色却又是那样的炙热,他为徒弟抹去密密麻麻的细汗:“我不是心魔。”
“狡猾的家伙,你还要诓骗我多少次才肯罢休。”
“我是真是假,阿离感受一番就明白了。”杜城青抱住钟厌离的身体,钟厌离身体一抖,他别过头:“别诱惑我,你这个卑鄙的心魔。”
杜城青眼见阿离深受其害,他吻上钟厌离的唇:“心魔会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他这些时日确实是忽视了徒弟,他分明知道徒弟不善言辞,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最是容易产生心魔的体质,是他松懈了。
钟厌离抬头看着他,连睫毛都在颤抖嘴里无意识的念着:“师父师父……”
他见钟厌离浑浊不堪的眼睛再次荡起感情的波澜,解了钟厌离手上的锁链,语气平和:“阿离,你想抱我吗?”
山下一间酒馆之中穆栾看着菜单发愁,他此次前来参加选徒大会的意义就只有一个,无非就是去见杜城青一面。
距离上次见面相谈已然过去了十几年,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到杜城青腰位置的毛头小子,十年前从洞穴里出来之后到处打听杜城青的消息,杜城青飞升的消息浇灭他的意志,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失落地回到洞穴之中。
他十年来一直默默关注着杜城青的消息,直到在几天前他一如既往地来到宗门山下打听小道消息,以为听说了选徒大会的举办。
有不少宗门中主动放出的暗示都在告诉江湖杜城青似乎回来了。
穆栾自然不会错过任何能再次见到杜城青的机会,脑子一热就积极报名,还在卷宗里取得不小的名气。
“要一份素面吧。”他敲着太阳穴满脸为难的将菜单还给店小二。
他带的钱不多,各个酒馆都趁着选徒大会的热闹提价不少,导致他在吃饭时都要因为钱财拘谨许多。
不过一想到再次见到杜城青他也就不再计较细枝末节,无味的素面也变得饶有滋味。
宗门内,杜城青今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昨夜钟厌离在他怀里又哭又闹的,给我晚安吻也是一直睡不着,非要缠着他像对小时候的他一样唱哄睡小曲才肯罢休。
杜城青不善声乐,他的嗓子粗犷有力,哄睡的小调一般都十分柔和,他哼唧起来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好像老虎喵喵加一般的富有冲击感。
可钟厌离很吃他这一套,不一会就在他的怀中睡下,杜城青也疲惫的睡过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中间也迷迷糊糊的醒过几次,不过阿离手上的力气大得要把他嵌进身体了,他思虑再三后选择顺应钟厌离的意思,就再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几日钟厌离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粘人,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和他黏在一起不说,就连他去书房看个资料也要在后面抱着他,有时忽然在杜城青脖侧蹭蹭头发,抱的也就更近了。
杜城青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感受着徒弟身上明明确确的体温,阿离忽然一反之前的冷脸变得寸步不离杜城青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当下还是要消除钟厌离的不安状态。
“阿离,你要不要与我下山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