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表情皆藏在口罩之下：“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好，你往这边走。”

“……”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阿奇先将丹尼尔放在床上，再赶着折回关门。而当他转身回到屋里时，丹尼尔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朝他扑来。

“尼基……来……”

眼看丹尼尔分明还是醉得很，阿奇也不忍心让他就这样再次摔下床去。他伸手揽住青年的身体，安抚着他悸动的情绪。

“你醉了，该休息了。”

“我不……我要做爱……”

毛茸茸的脑袋在脖子上反复蹭着，似有若无的烟味混杂着某种熟悉的气味涌入口鼻。

阿奇眉头皱起：“你又吸了？”

丹尼尔的动作一顿，湿润的眼睛盯着阿奇。他半跪在床上的身体正在不停颤抖，露在外面的胸脯一片艳红。

“尼基，我不能没有烟，我也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上我……否则我会死的……”

寸头青年熟练地掀起阿奇的上衣舔舐，手也探入裤中挑弄起他的欲望。匍匐在床榻上的身体不断扭动着，没费多少功夫便将站在床尾的人也拖上了床。

“……求求你。”

“尼基，我求求你……”

丹尼尔啜泣呢喃着，一口咬在阿奇的胸上。纠缠在一起的四肢早已分不清哪些是在挽留，又有哪些是在抗拒。

青年的哭泣像是沉重的鼓槌落在阿奇的心上，让他感到此刻拒绝会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可是……丹尼尔，你真的快乐吗？”阿奇握住丹尼尔那只上下撩拨着自己的手，认真地问他。

“我……我不知道。”

本以为会一如既往坚定回答的问题，临出口却变了答案。丹尼尔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动作也彻底停滞。

“你愿意永远过这样的生活，永远沉沦在性和毒欲之中？”

丹尼尔鼻子一皱，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样下去……又有什么不好？”

他分开自己的两条腿，将私密处暴露出来。湿润的后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隐约可见殷红的内壁。

“我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死在床上正是我最好的归宿。”

“尼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又怎么能怪你……”

“唔……”

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丹尼尔的话，空虚的后穴也慢慢被一个坚硬的物体塞满。在这一刻，不仅身体的空虚得以填满，就连他早已绝望的灵魂也仿佛得到了满足。

丹尼尔更想哭了，但他却停止了落泪。

因为若不能尽情享受这一刻，将来的他一定会后悔。

丹尼尔高抬起下身迎上阿奇，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又大又硬的阴茎不断顶在腺体上，顶地他那不断晃动的下身也逐渐抬起。

“嗯……啊！！！”

“……是哪里不舒服么？”

“啊嗯……不……是太舒服了……”

“……那就好。”

阿奇认真摆弄身下的青年，认真控制自己不断进出的下体，认真观察着承受者的表情。丹尼尔身上的红潮已然攀上耳根，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抚上丹尼尔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

“嗯……啊不……尼基，太快了……啊……”

“我快不行了……不……慢点……”

丹尼尔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床头，不小心将倒扣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拂落。一声清脆的声响，相框正面朝向天花板落了地。

同时，阿奇的手心多了一滩液体，身下的青年浑身颤抖着到达了高潮。他拔出下体走下了床，抽了几张纸帮丹尼尔擦拭身体然后盖好被子。

收拾完后，阿奇俯身捡起了地上的相框。

相框里有一张相片。

身穿国中校服的少年倚靠在操场的栏杆上，被相片记录下来。青涩的脸庞阳光帅气，还有着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纯真笑容。

“是……丹尼尔？”

自然是的。

虽然留着高中生常见的乖乖头，厚重的刘海覆盖着眉毛，但那五官却分明就是眼前的丹尼尔。

一瞬间，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头。阿奇颤抖着将相框放回原位，再次看向床上熟睡的青年时他已是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