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音攻一绝,要说打那肯定是能打的。
“花道友,这是怕伤了我,惹得师弟他伤心吗?”孟千秋取出一张琴盘腿坐下,反问花亦尘。
什么师弟?哪个师弟?
傅云苓听得一头雾水,但也发觉这两人铁定不对付,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姓孟的武器都拿出来了,他这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比试,或许只是想和花亦尘比试。
“伤心?这些年我可不曾在师弟口中听说过你。”花亦尘淡淡回他。
孟千秋也不搭话,毕竟他现在确实未参与过陈霄的过去,但不代表他就会把属于自己的师弟让给其他人。
他温和一笑:“花道友这话偏差了,我师弟这些年在你们凌云宗过得可不快活,否则他又怎么会不和你们提他童年旧友。”
这话说的……好招打。
傅云苓心中咋舌,干脆收起灵剑,对两人说:“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二位叙旧。”
说着又回头对花亦尘道:“花师兄,我们改日再战。”说罢便御剑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孟千秋见她识趣离开,挥手对身后跟着的同门道:“你们也离开吧,自己小心些,我与花道友有事要说,莫要弄丢了秘境钥匙,过会儿我去寻你们。”
“是,师兄。”神农谷弟子以孟千秋马首是瞻,自然乖巧听话,眨眼间就消失在林中。
现场只剩下花亦尘和孟千秋两人。
“可敢和我一战,花道友。”孟千秋收起笑容对花亦尘说道。
花亦尘唤出本命剑,御空而立,答道:“自无不敢。”
他不知晓陈霄过去,但有一点他看得出来,陈霄对孟千秋若远若近,两人之间不是普通的师兄弟情意。
陈霄被他拘着闭关三日,而孟千秋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两人在他那间随身洞府说了不少秘话,每回孟千秋来,陈霄都会肃穆以待。
至于孟千秋,此子癫狂,隐隐之间被花亦尘发觉,他看陈霄放佛在看一件可以精雕细琢的物品。
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温和可亲不过是他的表皮,花亦尘可不会让同族小辈落在他的手中。
却说就在两人对上之时,凌云宗宗门弟子门的计分牌收到一条新的规则。
【四:击败神农谷弟子,胜可积三分,败则扣五分。
另:无故不得击杀同门或神农谷弟子,凡杀人者扣除积分,不得参与第二轮比试,大比过后刑堂问责。】
地下溶洞中,陈霄从修炼中醒来,正巧碰上规则更新,他略过有关神农谷弟子的规则,只专注后面的备注,看来是宗主出手了,他们必定看见自己落水的戏码。
否则不会有这条规则,看来残魂说的对,凌云子不喜他,却会护着他,陈霄默然。
随即从洞中起身,准备寻回他和张自得两人打斗的洞口,去拿走灵器,只要他不收起两人的计分牌,他们就不会被丢出秘境,自然也就不会让人知道他两人是何时死的。
就连那盏油灯,陈霄也只准备暂且借用,在离开秘境前,或者看情况过了初赛就把它扔弃。
现在只盼还没有人来这处矿穴。
然而这世界上,越是期盼什么越会背道而驰。
两名内门弟子出现在月石矿入口前。
“穆师妹,脚下小心。”男修护着他口中的穆师妹,用灵力悬浮起一把照明用的火把照亮矿洞的道路。
穆师妹浅浅一笑,柔声道:“师兄你也小心。”
他们两人是一对道侣,现在特意避开可能引起争斗的地方来矿道中躲安静,穆师妹和她的许师兄都不是天资卓越之辈,也没有远大的理想,知道自己修为不行,本来是不打算参加大比的,然而抗不过家中长辈们为他们打算,只得乖乖听话。
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要做些打算。
穆师妹十分喜欢月石炼制的衣裙,干脆拉着道侣两人相伴来月石矿中挖掘月石。
挖掘的月石就算不上交师门换取大比计分,自己留着也是好的,刚好等到结亲的时候,请人炼制两套用月石制作的婚服。
光幕外,记录的管事长叹一声:“怎么又有人进去了,快,去问问进去的是哪位长老的弟子。”
木秋坐在偏殿中饮茶,他身旁是孟千秋的师尊,神农谷谷主的弟子,他的师侄——曲华。
“师叔,喝茶,千秋这孩子怎么一进去就和凌云子道友的长徒对上了,他们可是有什么旧怨。”
木秋接过他师侄的孝敬,回他说:“你是他师尊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唉,千秋他……”曲华叹气,他虽然是孟千秋的师尊,但实际上孟千秋都是他师姐也就孟千秋的亲娘在教导,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尊对他知之甚少。
“师叔你也知道,师姐她一向严苛,千秋在师姐座下长大,和我不是很亲近,我这个师尊实在是名存实亡。”
木秋皱眉,放下茶盏,问道:“怎么?他没有受过你教导?”
曲华苦笑道:“也教过那么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