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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由算什么东西(3 / 9)

多大吗。你凶什么凶?”

我眯眼看他几秒,“继续。”

“啥?”寸头没反应过来,我说,“还有50秒。”

寸头一听,急得嘴像打结了一样,“你你你……他,那哥们帅吗?”

“比你帅。”

“……”寸头又问,“他有钱吗?”

“比你有钱。”

“……”寸头不信,“比妙妙家还有钱?”

“他身价够买一整个贺家,你说呢?”我嗤笑一声,“23秒。”

寸头最后抓紧时间问,“那什么,你和他……你俩是……那种关系吗?”

我看向他,“哪种?”

寸头脸色古怪地说,“就是那种啊!他……他爱你吗?”

“……”我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寸头额头的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哥们儿,难道你俩……还只是炮友?”

说完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我的肩,一手指着我,“我懂了,哥们儿你放心,这人我一定帮你追到手。我那几个兄弟,你昨天见过的,都脱单了,我撮合的,牛逼不?”

我笑的更冷了,“挺牛逼的。你问了我这么多,我正好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寸头两眼放光,一脸放马过来的表情,我缓缓道,“赤橙黄绿都谈上了,只有你没谈,是因为不想吗?”

寸头:“……”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班主任将我叫到办公室,照例问了几句最近练的怎么样,哪方面有困难,我应付地答上,对方铺垫的差不多才引入正题。

“是这样的,秋迟,我们下周就要正式开始集训了,按理来说,走读的同学都是要强制住校的,因为晚自习每个人都要参加。”班主任从名册上找到我的名字,“嗯,这几次考试的成绩都很稳定。”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抬头看我,“秋迟,老师也明白你的家庭情况,但是最后几个月了,老师也不希望在最后关头出什么问题。以你的能力,不说央美,国美和川美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还有几天,你好好考虑一下,就算不住校,晚自习也是必须要上的。画画这个东西你投入多少时间和精力,结果是不一样的。”

班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她打开盖子,里面装着很多颜色迥异的纸条,“高一第一次班会,我让你们把自己想学画画的理由写下来,每一位同学都交给我一张纸条,只有你没有。”

她的眼神柔和下来,“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被家里逼来学画画的,到后面才发现不是,因为你显然很喜欢画画。能从早上一直画到下午放学,中间不休息不喝水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班主任从一堆纸条里拿出一张,是空白的,她递给我,“这是我为你留的纸条,有机会你可以将画画的理由写下来。或许你们会觉得老师做这一步太多余,太肉麻,但老师只是希望当你们再次拿回这张纸条时,能告诉自己不要忘记学画画的初心。”

我接过纸条攥进掌心,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办公室。

教学楼上方火烧云漫过天际,群鸟穿云而飞,如一支射出的弓箭。从楼下延伸上来的繁茂枝叶绿的油光发亮,喧闹人声散布在各处,在别人眼里这或许是青春最鲜活的一隅。

但世间风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鼻血、塞满口腔的泥土、掩埋身首的垃圾堆,才是我的生活。

彪哥带人将我堵在校外就近的一条小巷,一言不发上来就动手是头一次,不像是追债,更像是一种单纯的泄愤。

这次带的人明显和之前的混混不是一个级别,有的格斗技巧是军队训练过才有的。我被扔进身后的垃圾堆,后背扎进去什么东西,顾不得这点疼痛,我反应极快地翻身爬起来,抵挡住下一拳——不能打到脸。

我扭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反剪到背后,听到骨裂的声音后那人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拽住他的手向后倒在地上,捡起垃圾堆里的啤酒瓶,朝他头上砸去。

玻璃碎裂的同时那人头上有鲜血流下,其他几个人见状拽住我的头发把我从那人身下拖出来,然后狠狠砸在墙上。

我摔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抹了一把鼻血,又有一个人一脚踹在我肩膀,把我死死摁在墙上,我握住他的脚踝拧断,曲膝坐在地上低喘了口气。

接下来几个人一起朝靠坐在墙边的我施加拳脚,我抬手护住脸,偶尔有力气了反击一下。他们最后掐住我的脸往我嘴里倒土,我呛咳得厉害,却懒得挣扎。

彪哥走到我面前,缓缓点了根烟,他抽了两口,蹲下身将烟喷在我脸上,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彪哥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他问,“宋听雨在哪?”

我吐出嘴里的泥,冷笑一声,“死了。”

彪哥抬手拦下身后蠢蠢欲动的人,皱起眉。

彪哥静静抽了会儿烟,最后两指掐着烟屁股,掀开我的袖子,把烟头摁在我手臂的绷带上。绷带很快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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