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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折牵影【收藏满两百加更】(8 / 10)

升到天上变作星星,星星是一个一个小到看不清的字,组成了浪漫主义的杰作,恐莎翁未能b肩。

远处的河水在夜se里有无数闪动的点,天边的群山是粗糙的黑se拖影,而近处的休旅车亮着灯,把周遭照出温暖的h,它像一匹温驯的骏马,在静静休息。

他知道他的ai人也正注视着这一切,感受着他感受到的一切。

侧过脸去看她时,她也看了过来。

妹妹的眼睛盈盈yu流,让他无端想起那句“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正这般想着,她已轻轻哼唱起来,“杨玉环在殿前深深拜定,一愿那钗与盒情缘永定,二愿那仁德君福寿康宁……”

他温柔吻她,不知是情动,还是不想她唱下去。

妹妹眯了眯眼睛,扶着他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仰头轻轻说着,“你我兄妹容貌禀赋异于常人,若十分完满高调,恐惹神鬼来妒,天地不容。唯有易简行藏,或可以完天地浑噩之真。”

夜风更大了,从风里传来了极为微弱的笛声,或许是树梢在响,是失群的动物在呼朋引伴,广袤的草原上,那声音显得悠远而凄凉

他神se平静甚至微笑着,伸手抚0她的脸颊,拇指划过她的颧骨。而她看得出来,哥哥似乎在和什么道别,心里明明难过,很舍不得,只为让她好受,反而是笑的。

她有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决绝,不忍看他,看着天上的繁星,“古人说,恩ai夫妻不到头。兄妹的情分b夫妻长久坚固,哥,这一生一世,我只想作你的阿妹。”

他深知道妹妹的x情,亦不能对一首诗讲道理。

此刻顾不得别的,只想让妹妹安心些、好受些,远离忧思,他一把拉过妹妹,让她落在怀里,牢牢抱紧,一边说,一边感受到她渐渐放松下来——“我们没有家人,我已是你的父兄,人间1un1i,怎能占全?月圆则损,这样也好,留一些未了之缘,剩一些不完之数。”

回到洛杉矶,他发现妹妹变化很大,变得,不再时时刻刻恋着他,只是偶尔需要亲密的时候才来找他,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艺术和书籍里。

她真正做过一回小孩子,又真正成为了大人。

他们曾将君王和嫔妃饰演了千万遍,那种关系多少侵染到他们的真实关系上。妹妹以为要柔情似水才能得到ai,要牺牲才能证明ai,但现在没有误解了——她的勇敢与温柔,是一个被深ai的人,自然流露的松弛、信任与天真。

妹妹通过彼时尚不发达的互联网,找到一份“工作”——香港某大学的戏曲研究与保护项目。从前梨园子弟大多不识字,戏文皆是师徒间口耳相传。如今行业凋敝,许多戏文正在失传,她志愿帮助研究组默写曾学过的戏文,并参与校正现有的。

她需要回趟香港,他表示欣然陪同。她忙说不必,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回香港也有正经事啊。”妹妹只是笑,看破不说破。

前年这时候,返港客机的第二层,只属于她一个人,今年要与他分享。

拿过空姐献上的香槟,她一路执着玻璃杯的高脚,看四周的装潢,不觉得是走向有着安全带的座椅,而是去参加宴会。

起飞,平稳,夜晚,他们从座椅移到宽阔的床上,关上门,四面封闭,这里成了只属于他们的洞x。

飞机轰鸣的声音,以及北美忍冬的淡淡香味,哄得她迷迷糊糊,忽而听见“囡仔,想了好久,这件东西还是物归原主。”

乜一眼,幽微温柔的光线中,是一根红se发带。她起先不觉得有什么,蓦然一惊,拿过来轻轻摩挲,是那天遗失的发带。

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

良久,她才哼哼着,“哥…在山上你都没有说…”

“囡仔,哥哥做错了。哥哥该拦住你,强行带你回家,是不是?”

她转身面对他,神情无辜又迷茫。

他很熟悉她这种神情——是她不记事时在街上流浪的样子;是由于表演太过投入,下了台,卸了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

倏尔,妹妹醒过来似的叹息着,“我们的人生根本不该有那样悲情的分别,不该有十年不曾联络,不该是我留下一封信然后独自回到香港,这一切都像三流中为了波折而增设的情节。”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你要去美国,而我更喜欢戏曲,再加上我还小,签证很不方便,自然就分开了。那时哥哥对我当然没有男nv之情,所以…唔…”

他吻妹妹,没有让她说下去。

他们唱戏的人,ai恨情仇,生离si别,忠贞和辜负,全都是供人观看品评的。只有背着人的时候,易简行藏,不抛头露面的时候,他们才是他们自己,摆脱戏剧冲突,平淡宁静,温情脉脉。

“不管怎么样,几次回港,那只小熊和所有玩偶,我都是买来给阿妹的。”

从中环出发,坐船约四十分钟,可以到达一座小岛。岛上只疏疏落落分布五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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