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罚他向来是抓着他的弱点狠狠磋磨,他犯了大错,怕是会被主人直接赶走——这是他最害怕的。
陆锦瑜思来想去只能祈求用床笫之间漫不经心的一句喜欢换主人的一点心软——让他留在主人身边受罚。
陆锦瑜不说还好,他既提到了“喜欢”,宋卿礼自然把这和陆锦瑜的不恭顺联系在一起。
果然是恃宠而骄了。
宋卿礼冷笑一声,故意刺激他,“床上的话你也信?别说我一直不喜欢你,就算我之前有点喜欢你,现在看到你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陆锦瑜眼前一黑,脑子嗡嗡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他咽下一口混着血的唾液,强迫自己顺着宋卿礼的话讨好,
“是贱狗说错话了,贱狗再也不敢了,求您费心惩罚贱狗。”他本能的把“丢弃”这个选项排除在外。
宋卿礼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只觉得陆锦瑜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名为理智的弦岌岌可危。
宋卿礼摸着他发烫的脸颊,狠狠掐上去,“留在我身边的惩罚对你来说有用吗?”
言外之意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他准备用陆锦瑜竭力逃避的方式惩罚他。
就像他们解除关系的那一个月一样,不准他见自己,不给他留一点可做念想的东西。
陆锦瑜只能像一条被抛弃的野狗一样,在看不见主人的地方,一遍遍反思自己的错误,一丝一毫的不恭顺都被他揪出来,变成皮肉撕裂的伤刻在手臂上。
只有痛着他才能欺骗自己主人还没有抛弃他。
那一个月过的太过难熬,以至于他每每想起时都怕的心尖发颤,如今宋卿礼又打算这样罚他,他吓的连魂都要被抽走了。
指甲嵌进肉里,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疼痛唤醒了他一丝清醒,陆锦瑜大脑疯狂运转,他垂眸掩下眼中的狠意,尽量放柔声线,
“您说的对,贱狗看不见您可是会乱咬人的,”他猛的眨眼,将翻涌的泪意压下去,“不如您把贱狗关起来,偶尔来喂点吃的就好。”
他知道这样会激怒主人,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宋卿礼一愣,他习惯了陆锦瑜乖巧顺从的样子,以至于他稍微露出一点锋芒对着自己时,他已经不适应了。
上位者的权威受到挑衅,被冒犯的羞恼冒出来,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开。
“如你所愿。”
宋卿礼把陆锦瑜拖进地下室。
四平米的屋子漆黑狭小,堪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尿桶,屋顶的角落有换气口,带着灰尘的风从角落散出来,屋内无光,一闪铁门关上就是全然的黑暗。
陆锦瑜被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跪姿,就被宋卿礼踢开双腿,宋卿礼作势要取他阴茎上的笼子,陆锦瑜慌了神,不住的往后躲,地上的灰尘扬起,他呛的咳嗽。
“咳咳主人!不要!求您咳咳求您让贱狗带着锁吧”
黑暗中的事物均变得模糊,陆锦瑜缩在地上显得愈发可怜,可这非但没有激起宋卿礼的怜惜,反而给他蓬勃的怒火找了一个出口。
宋卿礼意味不明的一笑,不再尝试取下他的锁。
陆锦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仅剩的一点坚持散去,只留下了驯服到极致的顺从。陆锦瑜手肘撑地像小狗一样去蹭宋卿礼的腿。
被躲开了。
心脏一下坠入寒窟,陆锦瑜瞬间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只有主人冷淡厌恶的神情格外明显。
他颤巍巍地伏在地面上,头埋的很低,喉间挤出求饶的呜咽。
破坏欲在心中沸腾,宋卿礼的眸色更深,他盯着地上的人良久,直到压抑的泣音在屋内响起。
宋卿礼半蹲下来,抬起陆锦瑜那张肿着的、满是泪水的脸,又补了几掌。
红肿的脸感受到成倍的痛,陆锦瑜像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兽,被他的主人抓在手里磋磨,陆锦瑜这时才意识到,主人若真想罚他,光是这使用器物般的冷淡态度都够他受的了。
但总比见不到主人好,他勉强安慰自己。
陆锦瑜顶着一张肿着的脸,迎着巴掌乖乖蹭回去,“主人”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只会保证你活着。”
他不怕死,只是对宋卿礼未知的手段感到惧怕,他珍惜这一点温情,沿着宋卿礼的手指吻下,湿漉漉的吻带着颤意。
很快,最后一点温暖也被收回,一扇铁门落了锁,将陆锦瑜彻底锁在地下室里。
手指的热度还残留在唇上,陆锦瑜垂眸,爬到门边抱着膝盖坐下。
身后是主人离开的方向,阳光、温暖、安心,眼前是一片漆黑,脸颊上的灼烧愈发明显。
陆锦瑜不怕黑,这时却觉得狭小的屋子格外空旷,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自己的喘息声飘散在空中。
他靠着门,将宋卿礼摸过的地方都挨着抚过,手指划过皮肤却感受不到主人摸他的那种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