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的手下了力度,激得女人离了他一瞬。咽下葡萄后,他漠视地掀起眼帘,“我看起来很缺女人吗。”“哈,不、当然不是。”陈佐绷紧后背,腔调急促,“这一位肯定是有不同之处嘛,您收下之后就知道她有多么天赋异禀了。”“天赋异禀?”陆聿森无动于衷地问道,而后扯了扯嘴角,“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么欢乐的节日我怎么能扫陈议员的兴。”看见他捧自己,陈佐头冒冷汗,好在他给了自己一个面子,于是他松下一口气朝手下挥了个手势。等候的手下接受到指令后,一把拉开绸带,蝴蝶结散开,红色的绸布滑落,露出内里巨大的玻璃盒。晶盈剔透闪闪发光的玻璃盒内,坐着一个少女,少女屈腿靠着玻璃壁,身上的衣服少的可怜。抹胸的红丝绒裙子套在她窈窕的身上,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嫩白的长腿。那张未脱少女稚气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肤色透亮,一头长长的黑色卷发从肩头落至腰间,纯洁中带着丝丝妖艳,看起来很是勾人。“还行吧。”他的音调带了点嘲讽的笑意。男人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脸上看不出任何意思。桌上的其他男人也抬眼望去,醉的没醉的都被勾直了眼,有些还咧着嘴意味不明地喊着“尤物”等字眼。陈佐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他知道面前的人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随和,甚至带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压迫感。知道这招行不通后,他拿出准备好的底牌,凑近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行吧,今晚这件圣诞礼物,我很喜欢。”陆聿森伸手勾起桌上的钥匙递给身后的人,“好好帮我收下陈先生的礼物。”“是。”跟在他身边做事的助理接过东西应道。陈佐听到男人嘴里的陈议员变成陈先生,东西变成圣诞礼物,知道事情妥了,暗暗松一口气告辞回到座位,擦干手心的汗。十二月气温低下,大街上银装素裹。幸好房间里有空调智能系统,恒温在20度,不然她穿这么少,早冻死了。董昭月缩在玻璃盒一角,一会擦擦眼泪,一会扯下裙摆防止自己走光。不远处的长桌上,时不时袭来的油腻目光让她恶心又害怕,除了在内心祈求妈妈和哥哥快点找到她,她什么也做不了。女孩看着桌上那些男人相互交谈,觥筹交错,抿唇暗暗打量他们。她一一扫过每一个人,发现有几个男人她在新闻里见过,知道他们有的是官员,有的是商者,惊讶不小。政商勾结在哪个国家都有,但亲眼撞见这场景,又是另一种感觉。尤其是知道自己被当作东西抬来这里供这些人娱乐后,这种感觉更甚,她按下内心的震惊和恶心继续打量,移动的目光停在正首的男人身上。她没见过他。刚刚扫过油腻程度不相上下的脸,这会看到他,只觉得这男人气质和长相都很突出,黑色的西服衬得他矜贵无比,暖黄的灯光下,他喝酒的动作流露出一丝随意和痞气。他怀里和其他男人一样拥着女郎,看起来心不在焉,可又时时回应女郎的挑逗。董昭月收回视线,长得好看又怎样,一群臭味相投同流合污的恶鬼罢了。思及此,男人忽然抬起眼睫看了过来,眯了眯眼与她对视。狼。狼的眼睛就是这样,和她高二暑假去玛丽姑姑的农庄时碰见的狼王一样,那双眼睛盯着猎物时,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董昭月屏住呼吸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开。闻璋拿着钥匙走向两位男侍者,招呼他们把箱子抬到休息室。箱子离开了会宴厅,出门后沿着铺满地毯的长廊走过,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一间房间里。房间没开灯,侍者们把她放下之后便离开了,董昭月看着渐渐合上的门,内心一股绝望。刚刚在路上她试着拍打玻璃壁和他们交流,结果没一个人理她,按照剧情发展,她是不是马上就被那些人其中一个在这间房里强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