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萧寞继续看电影,纪沣也陪她认真看完了。剧情很简单,瘫痪的男主爱上了护工女主,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但最后男主依然决定去安乐死。结局的时候,纪沣不禁侧眸看她的反应。她之前说不敢看,是害怕悲剧吗?萧寞倒是很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掉。她打了个哈欠,“我回去拿睡衣。”然后就走了。这是,要在他这过夜?纪沣颇有些受宠若惊。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响起。其实门没关,纪沣过去拉开门,就看见萧寞披着大衣,敞开的衣襟里是几近透明的蕾丝吊带裙,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小哥哥,需要特殊服务吗?”她靠着门搔首弄姿。纪沣嘴角微抽,怕她冷到,急忙把她拉进屋。萧寞脱掉大衣,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没想到她还会有这种衣服。“咳,怎么穿成这样……”萧寞笑嘻嘻地对着他,“好看吗?”这要让他怎么说……纪沣顾左右而言他:“早点睡吧。”萧寞翻着白眼噘了噘嘴,洗漱过后钻进他暖和的被窝。纪沣洗完澡出来,看见她摆弄着投影仪,在卧室墙上投出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你很喜欢海吗?”他问。“算是吧。”萧寞不太确定自己喜欢什么,“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海。”她从不旅游,连本市都没出过。别说海了,大点的湖都没见过。整个卧室泛着幽蓝的光影,萧寞怕他不习惯,问:“你要关掉吗?”纪沣无所谓,摇了摇头:“你喜欢就开着。”他在思考另一件事。看着她大咧咧霸占在床中央,纪沣犹豫半晌,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被子。转头就看见萧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你要和我分被子?”纪沣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没敢承认:“没有,我,我是怕不够盖。”他把被子放在床尾凳上。萧寞还是没说话,低头玩手机。纪沣检查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口,重新换上纱布。然后他硬着头皮掀开一角被子,躺上去,几乎挨着床边,微微侧身,离她有点远。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闻到一股少女独有的清浅幽香。萧寞弯了弯唇角,凑近他。纪沣如坐针毡。忽然伸手把他扳过来,纪沣猝不及防平躺,她又把他身上薄被收紧,小腹下面一处明显的凸起。萧寞嗤笑,“被子都要被你顶破了。”纪沣:……是个正常男人,这样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孩身边,都不可能不硬。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懊恼,不想在对她的情感中带上这样污浊的生理反应。偏偏萧寞像一只勾人心魄的艳鬼,贴在他耳边问:“你买了两盒避孕套呢,不打算用吗?”纪沣当时拿套只是想赶紧把她拉走,并不是真的要……“不行。”他别过头,“至少,也要等你高考完。”高考啊……那时候他们还会在一起吗?萧寞不觉得。她从来没有维持过长久的关系,亲情友情都是如此,爱情……爱情?
心里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她又忍不住按压手上的伤口,用刺痛缓解心底漫上来的虚无和冷意。突然安静下来,纪沣看向她,她闭着眼像是入睡了,融入满室的蓝色,看上去有些抽离。萧寞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体微微蜷缩起来,两人之间隔着宽阔的空荡。纪沣挪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他以为她睡着了,但又直觉她还没睡,沉默中,仿佛有什么在酝酿。“那个电影,”萧寞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在纪沣看来很可怕的问题。“如果是你,你能接受爱人抛下你去自杀吗?”心口如同触礁,重重一沉。纪沣不禁试想那样的情景,尽管只是假设,他依然艰难地咽了咽酸涩的喉咙,思考了许多,慎重地回答:“我会尽可能带她体会世界的美好,如果这样还是无法挽回她的决心……”纪沣停顿许久,最后说:“我唯有祝福她。”“我会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只是,我希望她在做这种决定之前……能想想我。”他声音低哑,掩抑着颤抖,环在她腰间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竟让她觉得可怜。被子里,纪沣忽然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蝴蝶骨上,有点痒,随后轻柔的吻印上去。他顺着她的脊柱往下吻,忽然,一道轻微的裂帛声响起。萧寞后背只有一根细带,被他扯断了,整条裙子瞬间四分五裂,成了几块破布条。纪沣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萧寞也愣了一下,随即抿唇偷笑。这种廉价的情趣内衣本来就是易撕的,她自己穿的时候不小心都弄开线过。“你撕我衣服干嘛。”“我没有……”他发誓他真没有用力,这衣服怎么这么容易破……“你没有?那衣服好好的自己坏了?”萧寞伸出裸露的手臂,两根手指捻着一块碎布条,在空中荡了几下,然后悠悠委地。纪沣百口莫辩,有一种被碰瓷的感觉,只能说:“以后不要穿这种衣服了,质量不好,我明天给你买新的。”她不依不饶:“那我今晚穿什么?”今晚……纪沣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今晚,可以先不穿。”他说罢继续刚才的吻,途径敏感的腰窝,萧寞浑身如过电般颤抖,臀部翘起,被他禁锢的腿缝间嵌入硬如烙铁的肉棒。她心惊了一下,一瞬间真以为他会插进来,说不清是抗拒还是期待。可是没有。纪沣往下埋进被子,从她的大腿外侧到脚尖,再由下而上,用动物最原始的方式将她全身都细细舔舐了一遍。太温柔,像某种水疗按摩,又像海浪前仆后继地推拥。萧寞呻吟细碎,喘声若泣,浑身湿凉,像被小狗舔了个遍,舒服得仿佛已经感受不到躯壳的存在。淫水不知不觉打湿了大片床单,